“你爱信不信!我今天刚进大师家,大师就笑着对我说:不让我和你们一般见识,她不在乎别人乱说。那人可好了!找她看病、求神水,既不要钱也不要物就连多说两句恭维话人家都不乐意!昨天我去了一说,大师就发了二十多分钟的功帮我仔细检查了一遍,说我这病是邪火引起的,让我坚定信念相信她一定能帮我治好!”张班长娓娓说道。
听张班长说得如此恳切,我也就不好再啰嗦什么了,伸手去抓他抱在怀里的罐头瓶,同时说道:“这就是你求得神水?”我的指尖儿刚碰到罐头瓶就被张班长向后一闪躲开了,我鄙视地撇了撇嘴。
“铁子,你不信,我信!”张班长说完转身朝通向院子里的门走去。
张班长才走了不大一会儿,在营区巡逻的我班兵就把那个小贩给逮到了门卫值班室。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喊道:“谁让你跳墙潜入军营的?把他先关禁闭室去,我打电话问问各连,看看有没有丢枪、丢手榴弹的,然后再说!”
“别!别!别!李班长,我进去要笔帐。你们这里那儿那儿都有站岗的,就连种的几棵白菜都黑天白日派人看着,您说我就是想偷能偷到啥!”小贩急忙装作可怜兮兮地说道。
“要账,你不会登记走大门啊!你不偷东西,你偷着卖东西也不行!”我说道。
“我进去要账,走大门不是怕给你找麻烦吗?我和你们李班长、张班长······是吧!给点面子,我下回一定注意!你们张班长的脸好没?”小贩陪着笑脸说道。
一听他提起了张班长的脸,我可真来气了,指着他喊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给他淘换的破偏方没一个好使的,现在又整出个‘大师’瞎忽悠他。”
“人家可不瞎忽悠!她以前是老师,为了伺候瘫痪的婆婆工作都不要了,后来自己也得了什么癌,去年去学的什么功,回来没几个月就把长的癌炼化了,她婆婆也被她治好了。每天天一亮她就去十多里外的山上去背泉水,回来用大铁锅烧开了装瓶摆在身前打坐发功。我三姨住在铁道南十几里外,中风半身不遂,大师发功给检查了一遍,告诉我三姨要是想治好病就自己去她家否则不给治。我三姨天一亮就朝她家爬,中午才爬到。大师给治了一个月,现在都能下地干活了!要不我能给张班长介绍去吗!”小贩急忙说道。
听小贩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啥了,就警告了小贩几句,让他赶紧离开,以免被谁看到以为我和他有啥猫腻。
出勤时一有闲暇,张班长就把两个手心互相搓热按在脸上,稍等一会儿再轻轻把脸搓几遍。回到寝室,他就把锁在柜子里的“神水”拿出来喝一口,一半咽下去、一半吐在两个搓热的掌心上把脸搓洗一遍。我们发现张班长的脸红的越来越深,而且还渐渐肿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