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扬是故意杀人,在此之后他没有必要把死者扔下楼。”
于众森挑了一处空白写了“坠亡”。
“徐扬怕死者没死,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令死者真正气绝。例如那锐物。”
他圈住了“锐物”二字,标明“未找到”。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法不是首选。这是徐扬的问题。”
死者指向了“坠亡”两字,备注是“意义”。
“余泯然出现在现场的原因犹未可知。这是余泯然的问题。”
余泯然则指向了那个被冷落的废弃教学楼。
“余安冉,余泯然的妹妹。她肯定余泯然会出现在现场甚至留下来。这是她的问题。”
在余泯然的右侧,贴上了余安冉的照片,她同时指向了余泯然和那栋废弃教学楼。
“就目前所知,这案子更像是个引子。”
“死者,许然,余泯然是这个引子的关键人物。”
“在这案子里,死者是加害一方,许然是受害一方,余泯然是线索。”
“加害一方死于受害一方之手,线索成为最大嫌疑人。”
“我的解读是,加害一方死于受害一方之手,是这个引子所表达的期望或是讽刺。”
“线索则是被针对的,同时也是被重视的。”
“加害一方与被害一方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的同时,想要毁了这个间接令双方起相残之心的利器。”
于众森结束了这一番话后,额头已经出了微汗。
他才26岁,毕业不到两年,也还在初入社会的时期。本性闷,不善言辞。
像这样正经的“演讲”不甚熟练,效果不如何,且和昨晚打得腹稿相差甚远。
疏漏不少,但中心思想是表达出来了。
江至念首先接了话茬:“按照你的思路,这引子的关键人物是代表性的。”
“也就是说,集中调查这三个人至少会有所收获。”
曲建国否定:“不对。就小于的思路,余泯然才是关键所在。”
“引子中的关键人物确实具有代表性的。”
“但这代表性不局限于我们想要追查的人。”
“家暴,性侵犯未成年少女。仅这点特征,全国比比皆是。”
“就像小于所说的,余泯然才是关键之一。”
“能够如此绸缪,算准应出现的人物。这并非个人能办到的,极有可能是组织。”
“个人做不到踪迹了了。”
“由此类推,这样的组织这次所针对的对象也不限于个人。”
“这类组织的秉性,自称是审判者。对警察并无好感,甚至不信任,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