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回到陆家，而是直接回到了知青点，江城子顺便教了点灯进入寺基观的方法。

到了观内，江城子从内间拿出一个青铜的盆，然后打开布袋，将蛇放了出来。陆之川这才细细打量这条蛇，蛇头蛇身上都是鳞片斑驳，看样子在刚才的搏斗种中吃了很大的苦头。浑身的鳞片是一种灰白色，只有尾巴尖上还有一节是黑色的。那蛇在盆内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偶尔吐出信子。

“白蛇很少见啊。”陆之川想起了白娘子。

江城子估计没有看过白娘子，道：“这条蛇原本是乌黑色，这浑身的白色是被烧成白色的。”

“难道这条蛇也被焜黄咬过？”

江城子努力让自己的眼光里不含鄙视意味，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之川，吐槽道：“你觉得这条蛇也魂负三山，可以扛得住焜黄咬一下？”

陆之川尴尬笑了笑。

“你说你当年被焜黄咬过以后，虽然已经苏醒，但是你父亲仍然找了个赤脚医生，那个赤脚医生用四只蜘蛛拔除了你体内的蛇毒，对不对？”江城子问道。

陆之川点头。

“我跟你讲过，你魂负三山，是天生土灵，所以百毒不侵。那一次焜黄咬了你，但毕竟火毒太甚，所以你暂时晕了过去。到你清醒的时候你体内之毒早已除尽，剩下的是焜黄之火，所以那四只蜘蛛吸出来并不是蛇毒，而是焜黄之火。”

“焜黄之火本来是天生灵火，乃是大补之物，但是因为焜黄本身剧毒无比，所以平常的妖兽都不敢捕食焜黄，但是机缘巧合，你体内有了不含半点杂质的焜黄之火，而且这些火还被几只蜘蛛吸了出来。”

“如果不出意料，那几只蜘蛛应该当场就死掉了。”江城子笃定地盯着陆之川。

陆之川继续点头。

“其实哪些蜘蛛并不是死掉了，而是跟你一样，晕过去了。但是那个赤脚医生不知道，所以出门就把蜘蛛扔掉了。蜘蛛被丢在野外，还在昏迷之时，焜黄之火的异香吸引了各种飞禽走兽，这些飞禽走兽有机缘的侥幸吃了蜘蛛，而且存活下来，就有了修炼的资本，然后就会开灵智，成为妖兽。”

“这条蛇就是其中之一！”江城子把这蛇的来历做了一个推断。

陆之川同意这个推断，但是他很快意识到另一个事实：

“这蛇开了灵智以后三番四次想引诱我去井里，是不是说它想吃了我？”

这次轮到江城子点头。

“所以……在这些妖兽眼里，我是不是大补的一块肉？”

江城子继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