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五听完，反问道：“所以你就是想让我打听一下，镇里是谁安排把发烧的人隔离到那个废弃的小学的？”

陆之川点点头。

范老五考虑了一下，说道：“你说你在隔离点捡到了纸人，给我看看。”

陆之川在隔离点确实捡到十几个纸人，但是刚才都已经放在寺基观了，这会儿没带在身上。范老五点点头说：“那你明天拿给我看也可以。”又说道：“我愿意帮你这个忙。”随即解释了一下：

“虽然没有看到你捡到的纸人，但是从这件事诡异的地方看，很像是晋王的行事风格。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也不怎么怕了，我就想知道晋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陆之川也很想知道让范老五既怨恨又恐惧的晋王是什么来头，但是刚才范老五讲了那么长一段往事，还是没讲清楚晋王到底是什么人。他只好又提醒一遍：“你还没讲晋王是到底什么人呐！”

范老五道：“他们没有专门向我解释过什么，但是每次他们谈话也从来不避讳着我，我还是推断出一些东西的。”

“首先我可以肯定，晋王这些人都是是外地人，应该是山西，我见过很多次挂山西拍照的车。”

“然后他们应该属于一个叫做‘春秋’的组织。而且本地还有一个叫做楚王的人也属于‘春秋’。晋王在本地的所作所为是瞒着楚王的，两人还起过冲突。”

“春节前你家知青点那里一共发生了三次盗墓事件，我知道第一次是晋王的人，因为他们让我准备了工具的。第二次第三次不是晋王的人，我猜可能是楚王的人。”

陆之川插嘴道：“那个‘春秋’，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他们提到的不多。我猜是专门盗卖文物的，因为我替他们做的很多事情都跟坟地、古墓什么的有关系。”

陆之川哦了一声，范老五继续。

“晋王自己懂得很多邪术，他手下也有很多奇人异士，我们俩一定是应付不了的。但是他在本地还有敌人，就是楚王。所以你也可以顺便找找楚王是谁，寻求他的帮助。”

陆之川觉得这个建议倒是可行。毕竟作为本地土著，他在本地除了知道自己范君安、祝婆婆之外，不知道还有哪些修道之人，甚至祝婆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摸一摸本地修道人事的底。

于是两人商议，范老五天亮就去镇上打听打听隔离点和医院的情况，陆之川晚上行动，继续追查生魂和纸人的线索。

……

第二天早上，陆之川先从寺基观里拿了纸人给范老五看，范老五立刻认出这些纸人就是经常在晋王那里看到的纸人，甚至那天晚上还放了几个纸人在他母亲的棺材里。

陆之川想起前一天晚上勾魂的那几个纸人纸马，向范老五描述了一遍，范老五表示没有见过。

然后陆之川坐范老五的车来到镇上，范老五找熟人去了，陆之川去医院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