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河南省省会,所处河南省中心地带,交通便捷四通八达。我拉着行李箱和胡梦凡一起下了火车,走出车厢的一瞬间一股闷热的感觉把我整个人包围了起来,早听说过郑州的气温很热甚至夏天能在马路边的井盖上煎鸡蛋,今日到了郑州让我有种蒸馒头的感觉。胡梦凡给我说了公交车的路线后同我告别,我给学校的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我今天就能去学校报道,老师在学校那边给我安排了一下物品和宿舍。
郑州的人很多,应该是真td多!郑州的气温很热,也是真td热!我下车出站的地方是郑州火车站东广场,从出站口出来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邪气刺激着我的神经,这火车站的东广场聚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旅行者和打工族,农民工们在广场上打着地铺来缓解自己旅途的疲惫,随处可见老头老太太推个手推车卖一元一瓶的矿泉水,拉货拉客的车老板分布在东广场的两边。我用神识探了一下发现很多带着邪气的家伙隐藏在人群中,他们被我的神识探测弄的提高了警惕一个个贼眉鼠眼的打量着四周。郑州的公交车是最让我恐惧我东西,我提着行李箱挤在一辆公交车上,车厢里温度很高,车内拥挤的程度堪比我去上海外滩看夜景的时候人潮的密集度。司机很抠,他宁可开着窗户用毛巾擦他那满脑袋的汗也不愿意开空调,全车的窗户开着也放不出车厢内的闷热和异味,我在这闷热拥挤和异味中苦逼的度过了一个小时的艰难时光。纵使我这体能下车的时候也有些头重脚轻,看来心累永远比身体累更加消耗体能!
我倒了三次公交车,还好倒的最后一次车我抢到了一个座位给我将要崩溃的神经一些缓释,下了公交车我看到了接引我的老师,老师一口纯正的河南口音让我每句话都要听上两三遍才能听懂!我拉着行李走到了学校门口,我来报到的是这所学校的老校区,由于新校区的绿化照老校区差了很多,所以每年入学的新生第一个学年都在老校区上课,所幸新老校区之间只有两公里的距离使搬校区的时候并不困难。
我站在校门口的形象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装一头白发的少年拉着行李箱的造型实在是有些奇葩,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走了进去。接引我的老师带我交好了学费,一个剃个寸头身材魁梧的学长负责给我安排宿舍和军训的连队,我在学长的身后边走边打量着他,这货估计是个武行并且实力不弱,他的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戾气,神态中带着习武之人的高傲不羁。我的宿舍在男寝三楼的308号宿舍,连队被分配到了十连,虽说八月十号开始军训,但是看来学校已经开始组织入学的学生军训了,不论我走到哪都能看见军训的学生和教官用眼神打量我,这个时候军训还不正式,只是教官带着学生在训练场上嘚瑟几下就完事了。那学长带我去找我的辅导员报了道便离开了,我的辅导员姓郑叫郑涛,河南开封人,郑涛负责管理九连十连两个连队,据他说九连十连现在加一起报道的人只有15个,估计八月十号之后学生们会陆陆续续的来报道。
我到连队找教官报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了,教官把我列入编制后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解散了大伙,这时候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在我转身跟着解散的人群一起走的时候身后的教官叫住了我:“那个白头发的小子!你今天新过来的咱俩一起吃饭聊一聊,我对你挺感兴趣!”
我没有拒绝他的邀请,跟着教官一起去了学生餐厅,餐厅里的饭让我皱眉头,河南和辽宁不一样,这里是吃各种面食的,卖饭的窗口卖着炒面、烩面、热干面、拉面、擀面皮、刀削面、捞面、米皮等面食,而我是习惯吃米的,看着极个别窗口有卖米饭套餐我也不想吃,因为实在看上去卖相不好!教官看我对吃犹豫不决便推荐我点了一份西红柿鸡蛋刀削面,我俩坐在一个小桌上边吃边聊着。
“恁家是搁哪类?”教官秃噜着他的牛肉拉面问我。
“我家是辽宁省鞍山的,咋的了?”我反问道。
教官一听我是辽宁人便来了精神,咽下嘴里的面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看着体格这么壮实呢,原来是东北的!我有个战友也是东北的,虽然有点装逼但还是个纯爷们,办事讲究得很,我对你们东北人的印象一直不错!”
“哈哈,是吗?教官你战友是东北哪的啊?”我笑着回应道。
“他也是辽宁的,辽宁哈尔滨人!”教官坚定的看着我道。
“呃……教官,哈尔滨是黑龙江省的,辽宁是东北最南边的那个省,黑龙江是最北的。”我一头黑线。
“啊差不多,反正都是你们东北的,应该是我记错了,但是他绝对是辽宁的!”教官摸了摸脑袋道。
我了个擦!!什么叫差不多,差老远了好不好?我从家去哈尔滨坐飞机都得俩小时行不行???我忍住心中沸腾的想法,没有接着他的话说,我看着他反问道:“教官你家哪的啊?你属于什么兵种啊?”
教官顿了顿,开口对我道:“我老家是贵州毕节的,我原来是在四川当的兵,代号土狼,还参加过汶川地震的救灾任务,也是在那次任务中我受重伤退伍了。”
“教官你退伍了?那我们学校所有的教官是不是都属于退伍老兵?”我问道。
土狼刚要开口,团长突然吹响集合哨召集所有的连长开会,土狼放下了筷子直奔食堂门外。我们学校军训管理有些军营的感觉,“团长”负责管理所有的教官,而被他管理的教官被称为“连长”,这也是我们军训的时候按连队分配队伍而不是班级名称的原因,而连队当中的“班长”就真的是班长,负责帮助教官和辅导员一起管理连队的学生,在教官不在时班长最大。
我看着土狼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有些奇怪,早听闻有些民办大学军训期间和军训公司合作从社会上找来退伍教官来做军训,难不成我们学校的军训就是这样?我回忆了一下这些教官的长相和年纪,他们当中最小的大概是二十五六岁那样,最大的看起来要有四十岁左右了,照这样看来可能真的是军训公司的人,我开始注意起这些教官的行为举止。
当晚我回到宿舍,由于宿舍里我是来的最早的,今晚看起来注定要安静一夜了。到了第二天才有学生陆陆续续的去学报道,九连十连的人渐渐的增加到了三十四个,我们一共就只有十个连队,现在平均每个连队都有三十个人,学校里的人气慢慢的增长着。
不知是我太敏感了还是什么原因,我总觉得学校里有一股慎人的阴气在笼罩着,我们晚上九点半锁宿舍门十点半熄灯,每天在十点半熄灯之后我总觉得校园里的阴气夹杂着业力的气味四处弥漫着,并且这股业力的来头有些意思,这东西既来自于这块地皮,又来自于学校里面所有人的身上,这样的现象有一种“同性相吸”的感觉,似乎是这块地皮吸引了所有与它性质相似的人。
八月十号,所有的学生正常报道的日子。校门口的接待生和老师们忙的不可开交,军训的强度也在今天突然加大,我们站军姿的时间从原来的十分钟一下加到了一小时,这一天才让我有种正在军训的感觉。九连十连两个连队的人渐渐增加到了百余人,男女比例三七分,在这个肉多狼少的队伍里多了好多乐趣。我的室友今天来了两个,一个是驻马店的,一个是开封的,这俩人十分奇葩,驻马店的那个开学来的时候就在学校申请免除军训,因为他丫暑假骑摩托车时候把腿摔断了还在修养期间,所以连面我只见到了他卷在床上的床铺。开封的那个货叫张帅是个个子不高的黑胖子,丫看着就是个没遭过罪的主,他的嘴皮子很溜,见个小妮儿就能在那侃大山侃半天,从国内政治国外纷争能侃到女生穿什么样的内衣好,在他的交流话题里女人永远是不会缺少的,不管是明说暗说都隐藏不住他那颗淫荡的心。天可怜见,张帅这个淫荡的胖子一直也没个对象,原因很简单,长的牙碜。
张帅对我很感兴趣,尤其是我的一头白头发,他开始看到我的时候还以为我是白化病患者表示十分诧异,但发现我只有头发是白色的之后把我确诊成是少白头,还把我拉住又让我吃黑芝麻又让我吃核桃仁的,他以为我是因为高考学习营养不良了才导致的少白头,便在我的面前不断地痛斥着国家教育政策有多么多么的落后不人道,露骨的批判着当今社会的种种政治黑暗,看他的表情和语气十分痛心疾首至极,似乎革命的小火苗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