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进伟瞪着逄枭,像是见了鬼。
这人,这人莫不是还会茅山法术?
前段时间刚在军营里看到他重病不起,现在回到京都,没有在队伍里找到她,他却从城里出来了!
祁汝刚拧眉前见礼,“参见王爷。”
众人也都行礼:“参见王爷。”
逄枭摆了摆手,又咳嗽了两声,才道:“不必如此多礼,本王听说,有人诬告本王私自调兵,还说本王带着两万人去了大燕边境,还骗左大人说我是奉旨出行?”
“这……”左进伟的额头汗越来越多。
“是不是本王平日太好性子,叫左大人当成可以欺负的软柿子了?本王病了多日,一直在府养病,你竟诬陷本王私自调兵意图谋反?圣怜我操劳,命我休养,虎符都不在我手了,我如何调兵?!”
“何况,这些日子我在府里养病。你们却说我远在大燕边境,还扯谎说什么是奉旨练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逄枭一指祁汝刚:“祁大人,你命人行事之前,麻烦也先调查清楚!忠顺亲王府的大门在哪里开你难道不知道?你若是得知左大人的奏报觉得怀疑本王,难道不会先去王府调查?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将人围起来让人看笑话吗!”
祁汝刚被逄枭说的面红耳赤,心里暗想这哪里是他做的,分明是圣做的!
可是这个锅,他还只能替圣背了。
人群之的李启天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他现在真的后悔为何要想什么“十拿九稳”,为何没有去搜查忠顺亲王府?
若是当时拿到逄枭不在王府的证据,现在他还能这么嚣张?
不过转念一想,李启天又开始怀疑这一次到底是逄枭带兵出去,还是左进伟想要独揽大权而设计陷害逄枭?
李启天本性多疑,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信任谁了。
这时除了人群之乔装改扮的人,数逄枭的爵位最高。
是以逄枭又咳嗽了好几声,吩咐道:“开城门,照常放行,别都堵在这里,耽误百姓们的生活。另外,安排驿馆安置大燕远道而来之人。”
说到最后,逄枭微挑的凤眼今日第一次落在了秦宜宁的身,眸闪动着的两簇火苗,像是要当场将秦宜宁烧成灰烬一般的热烈。
{}无弹窗
人群之,李启天的眉头紧皱起来,怀疑的目光望着左进伟。
左进伟身为兵部尚书,又被授以十万虎贲军主帅之职,手握重兵,难免心大,想独揽权力。
可是左进伟有胆子为了一己私利,诬陷逄之曦来欺君吗?
李启天这会子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了。
而秦宜宁还在不遗余力的将“大黑锅”往左进伟脑袋砸。
“左大人,你还说要我引荐过我父亲之后再引荐燕郡王,如今看你这般行事,引荐之事作罢了吧,我父亲是正人君子,不屑与小人为伍!”
左进伟这会子若再反应不过来自己是被黑了,那真成了傻子。
他简直愤怒的跳脚,指着秦宜宁的鼻尖儿骂道:“你血口喷人,你是哪里来的野蹄子,居然敢冒充燕朝人!还敢如此信口雌黄!我哪里做了这等事了!我根本没有救你!”
秦宜宁被她吼得皱起眉头,回头去看一旁十来位被虎贲军搜救而来的燕朝人,并未多言。
可她丝毫不退让的笃定的态度,却是在告诉所有人,左进伟在撒谎!
祁汝刚看了半天的热闹,已经明白左进伟这是设了圈套将圣也给圈进去了。
愤然前查看了马车,并未见逄枭,又高声确认道:“你们都搜仔细了?队伍里的确没有忠顺亲王?”
“回大人,的确没有!”
虎贲军有几个与逄枭亲近,有机会进入精虎卫的青年,此时都看明白了。
其一人用不高不低,恰好让人群外围都能听清楚的声音嘀咕道:“真是怪了,忠顺亲王都卸了虎符,据说是病了,如今应该在王府休养吧?怎么会在军?”
“是啊,左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左大人的确是糊涂了。
他根本弄不清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会不见了,车时还是个大老爷们,下车时变成了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他背脊汗毛根根战粟,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真是不妙,他的密报总结起来两个内容,第一封奏报,是参奏逄之曦私自调兵,第二封是参奏逄之曦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