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晴本生的极为柔媚,此时又笑的花枝乱颤,如今身虽做男子打扮,可是举手投足都从英姿飒爽之透出一种另类的美丽。
秦宜宁看的喜欢,不由得轻叹一声。
也怪不得孙氏会那么不待见曹雨晴。着实是这个女子越是相处,身会找到越多的闪光点,这个人美丽的皮囊之下,是一颗不输给男儿的争抢之心。
曹雨晴又略坐了片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待到逄枭回来,秦宜宁与逄枭单独坐在安静的后衙,秦宜宁在逄枭的耳畔低声将今日之事都说明了一遍。
逄枭先是惊愕,随即又仔细问了青天盟的人给的字条的内容。
秦宜宁何等聪慧,那字条仔细看过两遍之后便已经可以倒背如流。是以逄枭问起,她从第一个字一直背了整张字条。
逄枭搂着秦宜宁的肩头,口喃喃道:“这件事怕真的是要跳脱出来了。”
秦宜宁闻言有些紧张你是说,这件事圣有可能已经知道了?”
逄枭仔细的分析了一番,最后道:“也是不一定都是坏事,至少现在青天盟的人十分可疑已经被咱们注意到了。”
“你也觉得青天盟的人更可疑?”秦宜宁追问。
逄枭道:“我这也是胡说的,做不得准。不过青天盟的人行事的确令人摸不透。而且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为何圣会一口咬定,他一定知道宝藏在阳县?阳县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他们运送的是那么沉重的宝藏,又不是空着车来。他们到底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运送藏匿宝藏的?”
逄枭这么说,其实并无别的意思。秦宜宁却是想到了另一层。
“所以说,他们恐怕早设计好了。提前已经找了藏匿宝藏的位置。咱们先前传信的信鸽,反而成了他们的讯号,成功的避开了外人,将东西藏起来?”
秦宜宁越说,越是觉得无奈。
逄枭却是十分心疼,将她用在怀里,道:“你先不要想太多,先看看曹护卫调查的结果吧。论刺探情报隐藏行踪,曹护卫是远我强的多的。她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果然,如同逄枭所说。
次日,逄枭去粥棚巡查时,曹雨晴再度翻窗悄无声息的进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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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成婚之后,越发理解了曹雨晴的痴心与痛苦。但是曹雨晴不是寻常女子,没有那等小儿女姿态,她的洒脱和豁达也着实让秦宜宁羡慕和感佩。
“真是难为了你。”秦宜宁感慨的叹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严格说来,曹雨晴也算是孙氏的情敌了。虽然秦槐远一直对曹雨晴以礼相待,并无过分的举动。可若是逄枭身边也有个肯一心一意为他付出的女子一直守护着,即便逄枭不对那女子动心,她作为妻子,心情应该也不会舒服吧?
只不过,虽不舒服,却也讨厌不起这种有分寸又不矫情的人来。
曹雨晴仿佛能看穿秦宜宁在想什么,笑道:“你别想的太多,我这也是分内之事,毕竟我是答应了你父亲做他护卫的。既然他有吩咐,希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我自然是要想尽办法将他安排的事情办妥当的。”
话虽如此,但人又不是草木,哪里能全无感情?
秦宜宁知道她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心里好受一点,所以也不点破。
曹雨晴便道:“趁着此时没有外人,咱们说一说正经事吧。”
“好。”秦宜宁道,“宝藏出事的事,你知道了吗?”
曹雨晴道:“我猜想到是出事了。因为安排出来的六个暗探没有一个给我回信儿。我与你父亲商议过此事,你父亲认为宝藏丢失是已经可以确定的,但到底是青天盟临时反水,还是银面暗探里出了叛徒,这几率参半了。”
秦宜宁闻言,道:“那么曹护卫觉得这件事银面暗探背叛的几率如何?”
曹雨晴禁不住噗嗤笑了,“你说话还真够直接。我是银面暗探的首领,我自然是相信我的手下了。或许你们对我们这些人还不了解,但是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们这些人被选后,都是自小接受训练的。我们看来是为了银子在卖命,可是先皇培养这一群人下来,教导的最多的却是忠诚,是对任务的执着。
“说白一些,银子虽然作为我们任务交易的衡量,但却不是我们这些人生命最要紧的东西。被培养成了工具的人,别指望我们会对任何东西产生太大的兴趣。”
秦宜宁听的明白,心里也开始担忧,“你的意思是说,那六个人不大可能背叛?”
“对。”曹雨晴斩钉截铁的道,“我不知道青天盟那边怎么与你说的,我也的确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的结果是宝藏不见了,人也失踪了。现在无凭无据的,仅仅听了青天盟的人一句话,你断定是银面暗探的人反水,这也未免太武断了一些。”
秦宜宁闻言,不得不承认曹雨晴说的是对的。
且不论在秦槐远心是如何信任银面暗探。
只单说她对青天盟的感官,其实不大好。早前致力于推翻昏君时,这群盟众仿佛草台班子,虽然大部分人是本着对昏君的仇恨才能凝聚在一起。但报仇过后,留下来的民众之掺杂了许多曾经的“好汉”们。
曾经的青天盟,在大燕时便是个反叛,所以其的盟众大多都是没有户籍的,甚至有许多人品不佳的罪犯也会混迹其。
而在大燕归顺大周之后,这一群没有户籍的人更加边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