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久前还在她面前如此鲜活,躺在她腿上睡觉觉的小娃娃,忽然从她眼前不见了,这些人全知道她被谁掳走了,就是没人告诉她。
这种感觉,可太让她熟悉了。
可现在她不一样了,比起当年姜宝珠失踪,大家都对她守口如瓶时,她只想着要知道真相而言,如今的她倒懂得放下了。
不叫她知道她便不去问,反正水寒舟与南宫凛都是她信任之人,既然俩人都说玉璋没事儿,那就该是没事儿吧。
与其死揪着真相不放,到头来得到一个毁灭信仰的结果,还不如就直接相信他们,随它去吧。
于是她很快别了南宫凛,往沧澜阁来。
才一进院,就听见林燕儿的琴声从饭堂传了出来。
她便踩着琴音往饭堂走,就见林燕儿正在谈一曲《高山流水》,可曲中透出的意境情感,已与二人初次见面时大不相同。
那会儿还是云仙儿的林燕儿,忧闷孤寂,心绪不佳,甚至还有些愤世嫉俗。
时隔半月,她却已经豁然开朗,仿若重获新生,连曲子弹起来都轻快活跃了不少。
等她一曲奏完,姜宝玉依旧如上次一般,在门外拍手叫好。
“不愧是连帝后都要夸赞的乐师,这一曲高山流水,真是出神入化,令人拍案叫绝呢。”
说话间,她人已经走了进去。
林燕儿便放下琴来迎她。
“妹妹真是取笑我了,我都多少年没在人前弹琴了,外面人才辈出,指不定早有惊世奇才把我比下去了。你以后可不敢在外人面前这样说笑了。”
姜宝玉倒也不与她周旋,只直接问道:“不过姐姐今日怎会晕倒在黄门狱附近?亏的我家许典衣路过瞧见了,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
林燕儿一愣,手不觉抖了起来,复又坐回到案几边上,喝了口茶压惊。
姜宝玉观她颜色,忙的问道:“姐姐可是瞧见那个陷害你的小脚女了?还是说,你被他们发现,才害得你晕倒的?”
“那倒不是——”
林燕儿忙的抬起头来,与姜宝玉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