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贾易犹豫地抬手:“厉总,您说过,无论如何,今晚留在别墅,谁也不能打扰。白狼的事交给我们吧。”
“你命令我?”纪鸢就知道,厉曲轲布下天罗地网,就不让她出去。她眼神一瞪,寒气逼人,顿时无人能直视。
保镖虎背熊腰,他久经威胁考验,在这样的目光下,竟然情不自禁地一抖。
厉总不苟言笑,就是行走的大杀器,无人能敌。保镖们竟然乖乖地退开了:“厉总,您慢走。”
纪鸢顿时高兴了,不枉她学习厉曲轲的眼神惟妙惟肖,如出一辙。
厉曲轲有一百种方法看住别人,却拦不住自己。毕竟纪鸢能刷厉曲轲的脸过关,超爽的。
厉曲轲积威甚久,却让纪鸢用上了。
厉曲轲忍无可忍:“回去,睡觉。小木槿,你敢出去。下次关在房间,绑在床上了!”
纪鸢一愣,尴尬道:“原来你还有这种爱好?这要双方自愿才行啊。”
厉曲轲:……什么鬼?
大白狼被抬进宠物医院,医生检查没什么问题,就立刻出院了。
回来的路上,纪鸢要求转到私人医院,不许任何人跟着。
保镖们顿时明了眼中,深感钦佩:冷酷无情的厉总,竟然偷偷看望纪鸢小姐。多么的深情,反差萌也太大了。
如果放在平常,纪鸢小心翼翼维持厉曲轲的冰山人设。
此刻,她醉的一塌糊涂,外表清醒,其实意识已经宕机了。
厉曲轲眼看着纪鸢踏进医院大门:“你要做什么?”
纪鸢熟门熟路走向了502病房,深情款款:“看望我的爱。”
厉曲轲:“……”
纪鸢专心致志地望着沉睡的植物人少女,看出了神。
厉曲轲无言以对:“你喜欢她?”
仿佛少看一眼就没了,纪鸢不假思索地点头:“我要记住她的样子。”
纪鸢怀念自己原本的面目,遵循本心来到了植物人少女身边。她轻轻的问:“厉曲轲先生,她好看吗?”
厉曲轲看向病床上女人的沉睡的面庞,苍白中的虚弱,失去了印象中的单纯任性,时间仿佛在她身上静止。
“姐姐!”司延茗穿着条纹病服从阳台走进来,他眉眼干净稚嫩,“厉曲轲先生好。”
纪鸢眨眼:“你一直在外面?”
司延茗弯弯眼角:“隔壁走廊过来的。”
他答应了姐姐等到太阳落山,因为有大哥哥的存在,他保守了这个秘密。
这么小,翻走廊?纪鸢一阵后怕,她认真叮嘱:“以后不许这么做了。危险,知道吗?”
司延茗腼腆地点头笑:“你是来找喵喵吗?跟我来。”
纪鸢惦记着这个约定:“不用,我自己去。你偷偷跑出来的吧?回去,不要让他们担心。”
司延茗依依不舍地点头:“一定要找到喵喵啊。”他眼睛水汪汪,身体太虚弱,的确不适宜养宠物。
小猫咪暂时收留在医院的保安室。但哪里人来人往,幼小的满崽认生,缩在笼子里叫了一天,虚弱而倔强地不可能吃东西。
保安大叔烦的不行:“这种小野猫,白送都没人要。”再没人领养,它只能等死了。
纪鸢眉眼冷淡:“赖院长在办公室等你。”
保安大叔一激灵:“我去去就回。”他大步地走出了保安室。
纪鸢和笼子里的小猫咪对视,轻声:“喵喵?”
小猫咪安静了下来,漂亮地眸子盯着纪鸢。
厉曲轲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住手。”
下一秒,纪鸢捞起笼子里的小猫咪,撒腿就跑,整个人像弓箭一样飞了出去。
等保安大叔扑了空,保安室空无一人,笼子也空了。他脑袋一片空白,中气十足地大喊:“偷猫啦——”
纪鸢怀里揣住小猫咪,她气喘吁吁呆在豪华轿车,脸上挂着笑。
厉曲轲:“最后说一次,还回去。”
纪鸢不明所以,更加抱紧了小猫咪:“为什么啊?再没有人管它,猫猫都要饿死了。”
厉曲轲:“也不能用偷。”
纪鸢:“你不是有人设嘛。我又不能用你的身份领养,只好偷偷带走啦。”
厉曲轲:“歪理。”
跟醉鬼,没得道理讲。
纪鸢酒意上头,她咯咯笑个不停,嘴角的酒窝醉人。
回到别墅,大白狼获得自由,撒丫子靠近纪鸢……怀里的小猫崽。
它目光垂涎无比兴奋,龇牙咧嘴,寒光泛泛,像是盯紧了可口的猎物,疯狂得直流口水。
小猫咪不安地叫,毛绒绒脑袋钻进纪鸢的手心,软软的爪子在她怀里扑腾。
它小只的,只有厉曲轲的手掌大。跟白狼庞大的躯体,真的不能塞牙缝。
纪鸢喊了几声没用,出手敲大白狼的脑壳儿:“不准碰它,它是你的新伙伴!”
大白狼吃了一个板栗,只好忍住垂涎欲滴坐在原地,两只前腿绷直,动作标准的雕像。
小猫崽不安地一直叫,站着的小腿都发抖。
纪鸢为它擦了擦,安了一个温暖干净的小窝,足够的吃食。小猫崽试探地闻了闻,吃了几口,才慢慢的盘着小身体休息。
大白狼趴在一旁安静地闭上眼,分外和谐,萌得纪鸢的心快化了。
纪鸢抱着小猫仔找一个地方歇息,总算圆满了。
厉曲轲耐心等待:“睡眠时间了。”
纪鸢精力十足,意犹未尽叉着腰笑:“我还可以!”她刚走两步,晃了一晃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呼……呼……”
厉曲轲眼前一片漆黑:“小木槿,小木槿,醒醒!”
半分钟后,纪鸢终于睁开了眼:“恩?”
厉曲轲:“……你刚才站着睡过去了。”
纪鸢指了指自己,摆手笑,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长腿鸟。”
她自顾自进入洗手间。解开胸前的扣子。纪鸢转过头,镜子里极其俊美的男人一脸疑惑。
纪鸢:“……”
她单纯歪头,没有防备:“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家?”
厉曲轲没有回应,纪鸢抬起了手,点了点对方的脑门:“长得帅也不行,你是私闯民宅了。”
厉曲轲看着自己的脸,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表情,不忍直视。
纪鸢拿起了手机:“不说话,我要报警咯。”
厉曲轲终止了沉默:“那是镜子,清醒一点。”
纪鸢一本正经地疑惑:“啊,你的嘴巴没有动,还是我产生了幻觉?”
纪鸢眼眸一动,往自己身上看去,结实的胸膛,精瘦线条好看的腹肌,笔直修长的腿。
她摸了摸厉曲轲的眉眼:“五官深邃,鼻子好挺啊,可以滑滑梯。”
厉曲轲:“你真是女的?对一个男人上下其手?”
纪鸢一愣,脸有点红:“声音也挺好听。”她不可思议拍一拍脸,手有往下的趋势:“这胸大肌。也太结实了。”
厉曲轲咬牙:“住手!”
纪鸢恍然大悟:“我变成了男人?”
厉曲轲忍无可忍:“去睡觉。现在,立刻,马上!”
梁越禾过得非常不顺心,看谁,谁碍眼。
父亲梁定非真的震怒了,几天都不待见梁越禾,只对有小心思的妹妹梁玫,有好脸色。
梁越禾死也不肯低头,他这辈子就从没道歉过,何况是屡次挑衅他的厉曲轲:“父亲,你真的老了,连个年轻人都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