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姐姐……”傅容月被她这样的想法惊呆了。
梅阑珊见她骤然变色的脸,忽然噗嗤一笑:“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到轻易结束自己的命。”笑容微微一晃就消失了,只是,有时候会很想念他……
她说到这里,就什么也不愿再说了,只望着远处的疾兰河静静发呆。
傅容月也没法子,同远处的梅阮仪对视了一眼,悄悄摇了摇头,拉着梅阑珊的手陪着她。
夕阳渐渐西下,小孤山上的景致多了几分沉郁,天色暗了下来,山风越发的狰狞,刮在脸上生疼。
梅阑珊站起身来:“让你陪着我坐了这么久,怕是回去要病了,这就回去吧。”
她眸色郁郁,可状态比之开始已经是好了很多,傅容月稍稍放心了一些:“阑珊姐姐说的什么话,你需要我,我怎能不在你身边?”
前世,她们需要她的时候她不曾在,故而到死都心中郁结,今生怎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为了逗梅阑珊开心一些,她又故作轻松的道:“我出来的时候见你的丫头们都在小厨房里忙碌,说要为你做你喜欢吃的东西,这会儿咱们回去许就能吃上。阑珊姐姐,不如咱们回府之后就好好吃一顿吧!”
“好啊,我也真是饿了!”梅阑珊不忍让她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经能自如的微笑了。
梅阮仪一直等在一边,见两人从山坡上下来,梅阑珊有说有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几人回到梅家已经是夜幕降临,梅向荣也回来了,他好像也听说了下午的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等梅阑珊近前了才说:“回来了就好。”
只这么几个字,梅阑珊的眼圈就多了几丝温热,她忙点头掩饰掉内心的波动,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傅容月也不多耽误,拿着断裂的玉簪去了陵王府。
魏明玺就着灯光反反复复的查看了好一会儿玉簪,才一脸狐疑的抬头:“这簪子是旧物,有些旧痕,加上断口,修复起来很不容易。你从哪里得来的?”
“不容易,并不是不能修,是吧?”傅容月眼睛一亮。
魏明玺又看了几眼,才将簪子放在自己的手边:“能修,明天你再来取吧。只是,终究是断裂之物,就算修补好了,裂痕仍然是在的,并不能完好。”
“嗯,多谢”傅容月喜不自禁,能修已经让她很满意了。
她喜滋滋的回府,面对梅阮仪期待的眼神,也是如实说了:“陵王殿下说,他会想办法的,明天去拿。”梅阮仪也顿时松了口气,这一天奔波至此,两人都累了,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各自回府歇着。
这一夜,却有两人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