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转身离开的背影,冷曜气得觉得自己心肝都疼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宛若下一秒就可能要喘不上来了。
身旁伺候的刘喜连忙从自己的怀里头掏出了药瓶子,然后打开盖子放在冷曜的鼻子下头,“皇上,冷静,冷静!吸一吸!吸一口冷静冷静!”
冷曜大口大口地吸取着这药瓶里冰凉的气息,让自己杂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他的手从最开始死死抓着桌角逐渐松开了,于是朝着人摆摆手,“罢了,退下吧,朕没事。暗卫回来了么?”
“属下回来了。”这话音刚落,暗中就落下一人,人影立在暗处,行跪拜礼。
冷曜摆摆手,“行了,那人安全回去了没?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暗卫摇摇头。
“行了,退下吧。”冷曜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他张开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有些迷茫,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站在一边的刘喜,“朕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可是这个江山,不交给他,还
能够交给谁。老大文才武略是都有,可是体弱,这身子骨啊,怕是朕还没走他就先走了。老二心思太过于诡秘,适合做谋臣,但是却不适合为帝王。这位置,朕...还能够给谁!”
刘喜在旁边不敢吱声,这关乎皇位继承的事情,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少沾一些。这沾上了,不论你说哪边,都会成为帝王怀疑的首要对象。
伴君如伴虎。
在这只大老虎身边待久了,刘喜实在是太清楚对方心里头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了。
这是问自己?不,他只是在问他自己,如果自己开口回答了,那么自己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