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不可言,话,也柔媚动人,听在人心里就像被那双柔荑轻轻抚过,让人浑身无一处不柔软。
不过,女子随即话音又是一转,伸出玉管一般的食指,点了一下绿衣婢女荷香的额头,教训道:“知道了知道啦,你这个小丫头就是喜欢一惊一乍的,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学不会,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她浅笑嫣然,脸显柔媚之色,神态转变之中,更有一股夺人心扉的美丽情致。接着她黛眉轻蹙,有些惊讶的说:“刘家大少爷来的好快的,这里面有些蹊跷呀!”
“这不奇怪。”一直静立在一旁的锦衣老夫回答道,“刚才有消息传来,说方家人在西城门口闹了不小的动静,看样子,刘家大少就是循着味过来的。”
“是这样子啊!”红衣女子闻言又回过身来,站在水镜边,望着水影里演绎的景致,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这位绝美的女子突然回头,精致动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对跟前的锦衣老者说道:“张老,您看您看呀!怪不得有人说方家大郎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是个最凶横不过的人物。您瞧,小女子才得罪了方家,方家大郎这就引人来了,这明明是想要拆了人家的明月楼泄愤呀!”
那个被唤作张老的锦衣老者,皱纹满面,仿佛是天生便带着丝丝苦色。此刻,听了绝色女子的抱怨,他的一张老脸是越发的显露出苦色来了。老者梳着自己一尺多长的白须,老生老气的回答道:“刘家大少一直对方家大郎占住东平郡新生代武者魁首的名声耿耿入怀,这两个人遇在一起,是龙碰龙、虎对虎,有得一斗。至于方家大郎,老夫还未曾打量过,不知他修为究竟如何。”
“不过,我家那位兄长,脑子虽然坏了,可眼力还是在的,若是他的评价没有作假的话。刘家大少绝非方家大郎的对手!呵呵,话又说回来了,不管谁强谁弱,这两人之间若真要打起来,别说一座明月楼,就是十座也经不住他们闹得。”
似乎是不忍见到女子脸上的失望之色,老者接着又补了一句:“若是姑娘担心,老夫可以下去拼他一场,把那两个年轻人拉开就是了。”
红衣女子闻言合手轻笑道:“这种事情哪能劳动张老的大驾呢,便让他们拆吧,若是拆了小女子的明月楼,能让方家减轻一点怨气,小女子也就阿弥陀佛了。”
这时,走到小姐跟前的俏丽丫鬟荷香,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自家小姐的神色:那张极美极媚的脸上显露出来的笑意,却似许了张老的提议一般。想到明月楼在小姐心里的分量,荷香心里一颤,又赶紧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不过这番小动作还是被她家小姐看到了,红衣女子蛾眉淡扫,转向问道:“荷香?你说方家大郎会不会趁机拆了我的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