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药堂每年主要就是靠冬日里卖冻疮膏赚足一年的银钱,今年竟接到这要两千斤冻疮膏的大单子,这儿子开春就要娶媳妇儿的林掌柜自然是欢喜不已,一定要把贵客招呼得妥妥当当才是。
二人才进茶室,林掌柜的大儿子就送了茶水进来又出去。
“葛公子您先喝些茶水暖暖身子,这金银花泡水虽有些苦,可冬日漫长,喝些也爽利。”林掌柜笑呵呵地为葛歌倒上一杯还有八分热的红枣金银花水,赔笑着坐在对面。
葛歌浅酌了两口热乎的茶水,舒服地喟叹一声,道:“林掌柜的您也别忙活了,咱们先把账结清才是正事儿。”
“好,好。”林掌柜的其实心里早就不知把这笔账算得多明白了,笑呵呵地说到:“头前葛公子您是给了我五十两定钱,这两千斤的冻疮膏,按咱们头前做好的二钱银子一斤,统共是四百两,减去您付的五十两定钱,尾款还差三百五十两。”
这价钱其实已比他平日里卖一小盒一小盒的冻疮膏便宜了些,毕竟林家药堂的冻疮膏确实名声在外,效果奇佳,那一小盒儿足够叫一家人用过一个冬日的冻疮膏也不过二两重,一盒儿也要五十文,可不算太便宜。
不过是葛歌要得多,林掌柜给的价格也便宜些。
这价钱是早已商议妥当的,葛歌自然不会再讨价还价,直接从怀里掏出四张银票放在桌上:“三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的,林掌柜您看要没错,咱们这账就两清了。”
“没错儿、没错儿。”林掌柜检查过银票无误后,笑得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连声应道。
两人在茶室里说着话,外头林掌柜家大儿子林大郎又进来了,原来是葛歌雇来的镖队到门口了。
葛歌这回雇的镖队也是老熟人,打从云家集拉齐葛家那边儿准备好的东西,途径云州城停留,又拉上葛歌这边准备好的冻疮膏,全部装车后便要送往西南。
“葛兄弟如今生意做得越发大了,往后我们兄弟可要仰仗葛兄弟你多多照顾啊!”镖头爽朗一笑,朝葛歌抱拳说到:“这一路若顺利,想来十余日就能赶到西南。”
葛歌对外的由头皆是自家买卖,加上西南那头吴用也早就叫自家儿子帮着找明面上没关系的人置办妥了新的铺子,明面上是葛家菌子的生意去到了西南,实则暗地里是葛歌为西南崔家军筹备的物资不断运送过去。
只不过明面上的线咋查也查不到云家集这边来。葛歌只是笑笑目送镖队离开,并没多言什么。
这一次送的是全华新村妇人小姑娘们用了一个月赶制出来的七千多双棉鞋、两千多身棉袄,以及葛歌给准备的两千斤冻疮膏,加上放在面上掩护的七八百斤干香菇。大后方准备的物资,一路疾行送往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