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了我的劝说之后，王子做出了另一种选择，在陛下崩逝之前，引动那把剑。”亦飞直视赵高，“若能出其不意，并非没有胜算。”

赵高眉心深皱，“以陛下天纵神明，王子若有反心，岂能得逞？”

亦飞摇了摇头，“难道大人不知道，陛下来年即将巡游，而上郡就是陛下必往之地吗？”

赵高全身一震，看向亦飞的眼神变得无比的陌生。

亦飞并不理会赵高眼神中的震惊，淡然说道，“所以，坐观其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要先下手为强，才是真正的取胜之机。”

赵高依旧没有说话。

“一旦击破扶苏王子，而扶持胡亥王子即位，大人主内，家父主外，则天下大势尽归于我们。”

亦飞的最后一段话，在赵高心里惊起最后一重波澜，无论亦飞的表现让他如何吃惊，既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接下来他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掌握所有大势。

赵高看着亦飞眼中掩饰不住的笑容，心中暗暗掠过冷冽的光芒，现在他还需要李斯和李由的力量，但等到天下大势真正大定之后，他有绝对的信心，让李斯和眼前这个自大得意的年轻人成为他的阶下囚。

“如何先下手为强？”许久，赵高终于开口。

亦飞眼中明光灼灼，“刺杀蒙恬！”

“哦？”赵高沉沉说道，“以蒙恬之强，岂能轻易被刺杀。”

亦飞微微一笑，“凭大人府中蓄养的死士，再加上我的帮助，此事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赵高双目逼视亦飞，“我听说蒙将军是李大人之师。”

“是，我的确曾拜蒙恬为师，但家父从小教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想成就大事，就不能顾虑私情。”

赵高点了点头，“不错，若非如此，丞相岂能有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如此说来，李大人往日忠厚，都只是表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