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的外头,是无边无垠的花田。
火红的花朵迎风招展,它们密密麻麻铺满了每一寸土地,一直弥漫到天际线……以至于放眼望去,只能看见花。
除了花,还是花。
这些花全都是罂粟花。
那十六只白鹳,在玉白色的露台上列两队站好,一起发出悠扬的鸣叫,翅膀伸直达到相同的高度,一片片连接在了一起……
十六只白鹳,变成了一趟雪白的列车。
车厢不长,前面连着车头,车门打开,老鼠飞快把自己的货物往车上搬,薛畅和关颖也过去给它帮忙,仨人忙了半天,才算把老鼠那堆积如山的行李塞上了车——还差点关不上车门。
等进来车厢再一看,老鼠的货至少占了五分之四,剩余空间不到十个平米,勉强够他们转开身。
关颖一时生气:“这和我们坐四乘的有什么区别!”
老鼠自知理亏,它嘿嘿笑着:“你们坐!你们坐!我蹲货架上就行。”
薛畅的心态还算平和,他招呼馒头和花卷在洁白的毛绒沙发上坐下来,又从墙上的挂式货架取了瓶水,递给关颖。
关颖摇头:“这不是饮用水,是途中小食。”
薛畅一看瓶身,原来瓶子上写着“鹳鹳生鲜”,再仔细看,瓶子里还有一条活鱼。
“两百多一瓶。还是放回去吧。”关颖说,“别花这冤枉钱了。”
白鹳化作的车厢非常舒适,无论是洁白的地毯还是洁白的毛绒沙发,或者是洁白的墙纸,全都一尘不染,白得不见一个污点。
只有窗棂是黑色的,薛畅用手指摸了摸,窗框柔软光滑,是白鹳它们那点了墨的尾羽所化。
车厢全封闭,地毯上有凸凹的花纹,是这家公司的名称:鹳鹳运输。
墙上挂着大大的nooking,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在车内吸烟者,将会受到刑事处罚——梦师协会宣。
“抽根烟也要入刑吗?”薛畅吃了一惊,“高铁上抽烟也只是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