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轶抬头,四下看了看,顺手摘下一颗金核桃。
核桃在他掌心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十年生死两茫茫。”
俩人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听着不像吉祥话。”苏镌诧异,“怎么?你要死老婆?”
郑轶没好气道:“我都没老婆,我怎么死老婆?这什么鬼!是个坏果吧!”
苏镌摇头:“今年没有坏果。我一个个查过了。”
“那凭什么我这么倒霉?”郑轶不甘心,“你摘一个!”
苏镌走到树下,他看了看,也摘下一个金核桃。
巡查总长把核桃摊在手心,等了一小会儿,核桃竟轻轻叹了口气:“明月夜,短松冈。”
郑轶和苏镌面面相觑!
“难道连你也要……”
他好歹没说出那三个字。
苏镌皱眉,盯着那颗金核桃:“怎么这么巧?你是词头,我是词尾——难道是受了什么影响?”
“多半是因为薛畅,刚才我们都和他打了招呼。”郑轶悻悻道,“我可听说了,那小子,特别的倒霉,买个甜筒吧唧掉地上的那种倒霉。”
“嗯,据说刚才他摘的那个核桃,不说话。”
郑轶乐了:“这倒霉孩子!”
正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锣声,郑轶看看手表:“八点了。”
俩人从树下走出来,却见老齐从中转站那边走过来。
“请大家后退,”它朝着人群做了个手势,“一直退到红线的后面。”
人群挤挤挨挨,慢慢往后推,一直退到红线的后面。
薛畅抬头看了看,四下里,全都是乌泱乌泱的人和兽,少说也有上千,但是场内鸦雀无声。大家齐齐望着不远处,站在广场中心的老齐。
老齐走到大树下,抬头看了看树上,金核桃已所剩不多。
它笑了笑:“今年来的人还真不少呢!”
这只老魑拍了拍树干,树冠下,出现了一个黄铜的铃铛。
铃铛被绑得高高的,上面还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绸缎。
绸缎一直落下来,老齐伸手抓住。
它用力摇了摇铃铛,那清脆的叮当声响并不大,然而却清晰无比,传出去很远。
老齐慢吞吞地说:“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