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鲜血长流。
关铁山大怒道:“你有完没完!”
他这一流血,郑轶也呆住了。
见他呆愣不动,关铁山这才松开他,他弯腰抽了张餐巾纸捂住伤口,又若无其事地对门外的薛畅招了招手:“进来吧。”
薛畅胆战心惊走进屋里。
郑轶依然坐在地上,茶几翻在一边,各种东西洒了一地。
薛畅犹豫半晌,还是走过去,一声不响扶起茶几,又把东西捡起来放好。
他想去扶郑轶,后者啪的一声摔开他。
关铁山捂着伤口,走到沙发跟前,没好气道:“阿畅别管他,过来坐!”
薛畅胆怯地看看郑轶,却不敢坐,他走到关铁山身边,站好。
郑轶爬起来,他冷着脸转身进里面,不多时拎着药箱出来。
“我看看。”
关铁山一笑,把手松开,原来刚才那一下,在他眼角上磕出了很深的一道伤口,鲜血流不停。
郑轶麻利地给他消毒止血上药,又粘了块纱布。
“等会儿自己去打个破伤风针。”他冷冷道。
关铁山潇洒地摆摆手:“不会有事的!”
他又摸了摸那块纱布,苦着脸道:“又破相了。”
郑轶不咸不淡地说:“反正你这张脸就是块抹布,破不破相的,有区别吗?”
关铁山叹道:“我自己当然不在乎,我老婆在乎呀!你这种没老婆的人,怎么会懂?”
他一说“没老婆”三个字,郑轶的眉心微微一动。
他将药箱咣当往地上一搁:“到底什么事?”
关铁山这才道:“郑轶,阿畅奶奶今晚突发脑出血,现在他家附近的医院里。检查已经做过了,情况很危险,那边承接不了这种手术,老齐看过了,它也无能为力。老齐说,能做这种手术的只有你。”
“那又怎样?”郑轶仍旧冷冷的,“所以我就该去做手术?”
关铁山叹道:“郑轶,老人危在旦夕,能救她的只有你了……”
郑轶走回到壁炉前的安乐椅里,他坐下来,抬起头,淡淡看着沙发前的两个人。
“没有法律规定,我必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