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悲恸让他几欲放声痛哭。
站在一旁,关铁山有几分不知所措,他看看郑轶,又看看薛畅,这才小心翼翼地问:“烟花节是什么意思?”
薛畅摇了摇头,他抹了一把脸,嗡嗡地说:“我不知道。麒麟的精神核在独立的空间……我控制不了。”
关铁山又看了看地上的郑轶,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我说……”
郑轶忽然一咕噜爬起来。
他毫无预兆地开口:“我现在就去医院。”
薛畅和关铁山无比吃惊地望着他!
郑轶的嗓子听起来哑得厉害,他背着身,用手捂着脸。他的身上也在发抖,但语句却是清晰的。
“我去准备手术,你们把病人送过来。”
关铁山打电话给薛畅妈妈,让她给老人转院,这边,他又开车带着薛畅,赶赴市中心医院。
薛畅奶奶很快送进了手术室,关铁山这才松了口气,又安慰薛畅道:“放心,郑轶的医术没得挑,是麒麟手把着手教出来的。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尽全力。”
薛畅闻言,垂下湿漉漉的眼睫,没出声。
病人送进了手术室,关铁山和顾荇舟也未离开,薛畅妈妈劝他们回去休息,俩人都没答应。
手术持续了七个钟头。
一直到外头天光大亮,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门打开,郑轶带着一群医护人员走出来。
薛畅和妈妈赶紧围了上去。
郑轶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
“手术很成功。”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机械,似乎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说完,他也不看周围的人,拔腿就走。薛畅在他身后,深深鞠了一躬。
“郑医生……谢谢你。”
郑轶听见了他的声音,他的步伐略一迟疑,但终究没有回头。
“秘书长,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关铁山反应过来,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