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镌接到关铁山的电话时,非常诧异。
“你说你在哪儿?”
“梦远楼。”关铁山在那边说,“我就在大堂,你尽快过来。”
苏镌皱了皱眉:“所以我过去干嘛?”
“有件东西我要给你看,你必须看。”关铁山在那边斩钉截铁地说,“熙凤也在这边等着你。”
苏镌更加困惑,但他没再问,抓起钥匙出了门。
一路上苏镌都在想,关铁山不是明明在他上海的猫窝里闭关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难怪苏镌迷惑不解,他和关铁山的关系,确实谈不上好,丢开关苏两家的明争暗斗不说,单就个人而言,关铁山打心底里嫌弃他。
原因很简单:苏镌总是有事没事就去撩拨这只大猫,常常把关铁山撩拨得心头火起,一天到晚骂他是变态。苏镌却觉得,人家都骂自己是变态了,那就再撩拨一把,不然对不起这骂名。
苏锦和关颖都对他们俩这“撩拨-怒骂”的互动非常无语,甚至怀疑,这就是中老年男子表达友谊的特殊方式。
到了梦远楼,果然,关铁山正坐在大堂,熙凤陪在一边。
苏镌快步走过去:“上楼,去江景房。”
进来房间,苏镌锁好门,这才看看关铁山:“到底有什么事?”
关铁山还没开口,熙凤却抢先道:“刺青找到了。”
苏镌大吃一惊:“在哪儿找到的?!”
“叶家万灵祠。”
关铁山这才显出了精神体,花豹将那个金属匣子拿出来,放在桌上。
苏镌拿过匣子,他小心翼翼打开,一眼就看见了里面那漆黑的残肢!
于是关铁山就把经过说给了苏镌和熙凤。
苏镌听完,神色有些异样。
没想到叶慎谦虽然死了,却在临死之前,留了这么一手。
这恐怕是苏皓万万没想到的。
熙凤走过去,伸手覆在那截断臂上,上面的金色刺青微微放光。
她收回手来,望着苏镌:“没错,就是打在薛畅脸上的那枚。”
“这个刺青,首先出现在薛畅的脸上,”关铁山说,“年前,我记得苏锦出事,俩孩子去见你父亲,刺青被你父亲从薛畅脸上转移到自己的胳膊上,这一记录在协会也存了档的,大家都知道。”
说完,花豹又指了指匣子:“至于为什么刺青会出现在这里,苏镌,我觉得你比我心里更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