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建璋明白,一旦父亲认真起来,自己是怎么都无法说服他的。他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这件事,邵建璋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钟薪很快就察觉到了小徒弟的不对劲。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弯下腰来,伸手试了试邵建璋的额头。
邵建璋苦笑:“师父,我没发烧。”
“那怎么脸色这么差?”钟薪不死心,他又凑到近前,把脸贴着邵建璋耳垂下方,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当徒弟的精神体有细微的毛病,钟薪会贴近他们的颈动脉处,以他惊人的敏锐,嗅到那些不祥的气息……
钟薪只觉得耳根处发热,他慌忙躲开钟薪:“师父,我真的没事。”
钟薪无辜地望着他:“为什么要躲开我?”
邵建璋的脸更加热了,他支吾着。
“……太亲密了。”是他父亲的声音,此刻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那声音就像一记鞭子。
“可是你的气息很乱。”钟薪伸手想去抚摸徒弟的头发,邵建璋几乎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
“建璋,你到底怎么了?”钟薪有些难过地望着他,“为什么不准我碰你?”
“我没有……”邵建璋挣扎着,他努力笑道,“师父,我……我今天没换袜子,有点臭臭的。”
钟薪笑起来:“我又不是要闻你的袜子。”
邵建璋只得绕开话题:“咱们别讨论袜子了,今天周末,师父,你不想出去逛逛吗?”
一说出去逛逛,钟薪的神色犹豫起来了。
“建璋,我想让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见谁?”
“我大哥。”钟薪说,“我有很久没回钟家了,是吗?”
邵建璋点点头:“至少这一年,我没见你回去过。”
“我不知道我和我大哥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手册上也没写。”钟薪抬起头,央求地望着邵建璋,“你陪我一块儿,回去看看,我毕竟是钟家的人。”
邵建璋明白了,他点点头:“没问题,师父,我建议咱们再买些点心果品,你再换身新衣服……放心,这些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