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梓棠的心湖中泛起阵阵涟漪,他明明没有喝醉,却好像是已经醉了一般。
仙君顺势往桌上一趴,侧脸压着自己的胳膊。一双眼睛闪啊闪,比外面的星子还要亮。
桃越看到他这副模样,想上前安慰两句,想了想终究没迈开腿。
季梓棠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道:“桃姨,你都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有多傻。”
桃越也累了,给自己支棱起来一个贵妃椅,斜斜地依靠在上面,“你说说看,到底有多傻。”
这俩人,愣是把楚沧海的寝殿当成了自己家一般,徒留床上的楚沧海一个人昏迷沉睡。
“她呀,她可太有意思了。明明脸上那么明显一道疤,每天却还像个小狮子一样,耀武扬威。”
季梓棠现在想起昔日的往事,脸上不自觉就挂上了笑意。
“眼神也不好,把丸儿看成是小青龙,还逼着它吃草。”
听季梓棠提到自己,丸儿也钻了出来,摆了摆尾巴游到主人身边,小脑袋轻轻倚在他的胳膊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慰。
“还老偷偷喂小白吃草,吃的那家伙心宽体胖的,四个蹄子都快迈不动了。明明没什么修为,天天只能变出一把草,却一点不自卑,还敢举着草到处跑。”
季梓棠无奈地摇摇头,“桃姨,你说,楚沧海这样的人怎么会养出这么傻的女儿呢。”
桃越哼了一声:“她傻?我看是你傻还差不多吧。”
季梓棠一愣,随即低低笑了,“没错,到最后,还是我傻。”
“我知道,如果楚沧海真的和暮日九宫的覆灭有关,那我和她之间,就横着一道血海深仇了。”
“但是,我一点都不在意。真的桃姨,我一点都在乎。她是她,楚沧海是楚沧海,我分的很清楚。”
“行了,别说大话了。你和你那小相好之间的事,我早就听人说了。”桃越换个条腿跷二郎腿,“你若是真的不在意,为什么站在她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