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苹道:“我听说过一句诗啊,叫多情总被无情伤,或许墨公子……受过情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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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衣整理了一下衣服,毫不在意胸口那一大滩油渍,仿佛那团油渍是太子袍服上的五爪团龙,洋洋得意地冲着周围拱了拱手,向溢香居而去。
这时溢香居中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他刚一进门,小二就迎了上来。
“哟!墨公子,今天这么早啊?”
墨白衣道:“嗨,玉荷姑娘嫌我没带够钱,把我赶出来了。”
小二警惕道:“墨公子,如果钱没带够,那酒可没办法再赊了!”
墨白衣挥了挥手:“赊什么赊,爷今天付现钱。”
角落里有个清朗的声音道:“小二,那位墨公子的酒记我的账。”
墨白衣抬头一看,却是个穿着灰衫子的少年和藕色衫子的少女,两人估计十八、九岁,长得郎才女貌,除此之外,却看不出什么来路。
“谢了!”他拱了拱手,心中有些疑惑,但脸上却不露分毫。
他走过去,坐下道:“这位兄台,你我素不相识,请我吃酒,可是有墨某能出力的?”
少年笑道:“墨兄多虑了,不过是见墨兄与我有缘,不忍几个阿堵物便坏了墨兄酒兴而已。”
墨白衣道:“好说,好说,请我吃酒便不必了,难不成兄台出钱,我还单开一桌不成?若是兄台不嫌墨某邋遢,就着兄台剩菜下些残酒就行了!”
少年摇头道:“岂可如此怠慢?小二,招牌菜来两个,再来两斤卤青羊佐酒,要前腿肉,其余的拣着来几样下酒菜就行了,最好的玉清烧来两瓶。”
少少从拿出一块灵石放在了桌上。
顿时,整个酒肆都安静了下来,虽然灵石在修真界可以当硬通货用,但谁又会在这样的小酒肆用灵石结账?完全是拿出一百鹰刀在津巴布国买一只口香糖的节奏,顿时酒客中就有人起了别样心思。
墨白衣轻咳一声:“不好意思了,诸位,这位小兄弟,我保了。”
他深感头痛,这又是哪家宗门的公子爷出来履红尘么?不知道财不露白么?就算你天大的本事,还能杀一批又一批么?如果确实是有本事,那就是钓鱼执法,如果没本事,那就是白痴加狂妄!
小二过来,胆战心惊地拿起灵石,干笑道:“这位爷,使不了这许多。”
少年道:“多余的寄在你家,日后墨兄过来饮酒,从里面扣。”
墨白衣大笑:“好!豪气!爽快!狗子,这下赊你家的酒,可算还完了?还有剩余没?”
小二道:“剩得太多,还得算算。”
谭国货币单位兑换,千文一贯,一贯为一两,十两一金,百金一灵,也就是说,这一块灵石约合百金,万银,真要叫酒肆将这灵石化开,只怕是把这酒肆拆来卖了都值不了万两百银,墨白衣这两三年来,在酒肆中喝的劣酒不过十余钱一斛,欠下十余两,还剩九千多两,足够他喝到死。
“今天发了这位小兄弟一笔浮财,墨某也不敢独吞,所有酒钱饭钱都记我账上!”墨白衣大笑道。
“墨公子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