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某服了!”
酒肆中顿时热闹起来,少年见那墨白衣兴致如此高昂嘴角噙笑,缓缓摇头。
墨白衣见少年神情有异,问道:“墨某可有什么不妥?兄台笑什么?”
少年笑道:“并无半分不妥,只是觉得墨公子颇有些仗义疏财的风范,若真是贪财,也不会对那灵石不屑一顿,若不贪财却也不会生受了这块灵石毫不在意,只能说,墨公子行事爽利,实再是……少见。”
“谈钱财太俗,可活在俗世之中又太费钱,啧啧,有钱没钱不是一样过日子么?这东西少了不够,多了嫌重,麻烦得要死。”墨白衣摇手道。
少年道:“世人爱财,墨公子倒是大方得紧。”
说话间酒已经上上来,墨白衣给少年和自己各斟上一杯。
“请!”
“请!”
少年在嘴间抿了一口,只觉得颇有些酸涩味,摇了摇头,放了下来。
“可是不合兄台口味?这小国小城的,酒也就这样了,确实不如世间知名美酒,不过,酒喝得多了,到醉时,好酒劣酒也没什么区别。”墨白衣伸手抓了几颗盐水花生,一边剥壳吃掉,一边说道。
“也不是,小弟素少饮酒,这种酒更是少饮。”少年摇头道,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瓶酒来。
墨白衣看他动作,眼光一闪,似有所悟,再看那酒瓶时,心中一凛,这酒瓶分明是整块美玉琢成,上面还有花鸟虫石的雕刻,大片留白,但几刀就将枝上鸟看石上虫的画面交待得干净利落,极尽趣味,显得十分雅致。
墨白衣沉声道:“这酒瓶……”
少年止住墨白衣话头,一边给两人斟酒,一边说道:“酒瓶便是装酒的,酒便是拿来喝的,也没什么稀奇,墨公子尝尝再说。”
墨白衣看着那微带绿意,却又十分粘稠的酒牵扯成一线落在了空杯之中,杯上酒表面聚起一片如蟹目的小气泡,鼻中却闻到清冽轻幽的酒香。
“好酒!”终于,他忍不住一拍腿,拿起酒杯,一口饮下。
“等……”少年制止不及,苦笑道:“这酒看似清淡,但劲力颇大,没饮惯之前,这么喝可是有些遭罪。”
墨白衣的脸憋得通红,口中的酒化作一条火线,钻入了自己的喉咙,十分顺滑地又钻进了胃袋,更关键是,竟富含灵力,只这一口,就省却他大半月功课。
半晌他才从这火辣奇香的酒味中恢复过来,长长出了一口气,鼻端尽是酒香,嘴中也微微回甘:“兄台这酒,实再是妙不可言,只怕是酒神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这可就惭愧了,不过是私酿的酒罢了,不敢和酒神的神酿相提并论。”少年谦逊道。
“这酒的名字……”墨白衣小心地问道。
“青莲酿!”少年道。
“好酒!酒好!人更好!敢问兄台大名?”墨白衣听了这名,忍不住眉飞色舞。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