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越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感激模样,几位皂衣却听出了话中的讥讽之意。
一个皂衣指着冯佳越喝道:“四天前出事,你们杏花村却拖沓到昨天才报案,难道不嫌迟吗?”
“公府昨天才知道讯息吗?难民袭扰那日沈家主被杀,第二天一大早沈家就派人去县衙报案了,我们村也是怕消息传递上有什么差池,昨日才又派了三个人去报案的,这么看来果然是报案途中有差池了。这事儿我们下来得好好查问一番。”冯佳越说。
“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皂衣说。
“是,消息传递不及时,我们以后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现在你看,村民们听说公府派诸位来为我们做主,都很高兴,自发地前来配合。接下来请诸位告知公府派诸位来打算怎么处理难民侵袭杏花村的事情?”
“对!官府怎么对付那些难民?”一个村民问道。
“那些难民杀了人,抢了我们的粮食躲到山里去了,大人去追吗?”另一个村民问。
村民们以前见了官府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言,今天见举人冯佳越面对衙役竟丝毫不惧,反而有一股理直气壮质问他们的气势,遂大胆议论起来。
“那些人不是难民,已是占山为王的匪徒了!”
“官府应该派兵去剿,还我们太平!”
“派这么点儿差人来能顶什么用?他们敢去山里抓匪徒吗?”
“就这么几个人,怕是不敢去山里。”
“他们也就来走一个过场,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