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浅摇摇头,伸手去拽那薄薄的一张纸。
林宣不松手,他也不用力拽,只是很轻地往外扯,边扯边流眼泪。
那些眼泪一滴滴地落下,终究还是让林宣受不住了,他叹口气,“你看吧,太子哥哥在这里,别想太多。”
信上东西并不多,跟贤王有关,也跟林池浅有关。
贤王称帝王偷偷捉走了他的儿子、瞿北的小世子林池浅,意图用林池浅威胁他投降。
知道内情的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用林池浅被捉的名义激起民愤,也是在往林宣身上泼脏水,怪他用“下三滥”的手段。
这种手段在战争里用很正常,但说到底这是内斗,林池浅又据说是当年还是太子的陛下的伴读,是堂兄弟。
这样,在外人眼里,用林池浅威胁贤王、威胁自己的叔叔就十分下作了。
更何况虽大多数人都知道是贤王先有不臣之心,但还是有不少人觉得,是帝王心难测,找了个借口而已。
林宣明白贤王只是负隅顽抗,用这计已经能证明他是黔驴技穷,已不成气候。
他不想让林池浅看到,仅仅是因为这些会伤害到林池浅。
果然,他的池浅弟弟看了那几段话之后,眼泪流的更汹涌了,信纸已经被他攥皱,手也握得用力到发白。
林宣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忧地注视着他。
林池浅摇了摇头,提笔写下几个字:我没有杀掉他。
林宣想了一下,才想到林池浅说的是刺杀那事。
对自己的父亲动手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池浅心里大概很不舒服,他心里想着,欲安慰弟弟几句。
林池浅又写到:我力气太小了,若是再大力一些,他就不会活着碍太子哥哥的眼睛了。
他写的很认真,林宣看向他的眼睛,这才发现他目光是仇恨且愤恨的。
林池浅笔下的字迹逐渐杂乱:他应该去死,他最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