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握住那支笔,没有让他继续写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他哄道:“贤王会得到应得的下场,池浅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不必太在意他。”
这话本不该由他来说,他也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如此安慰池浅弟弟。
林池浅看他,目光直勾勾的,好一会儿才柔软下来,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林宣的脸。
林宣松了口气,这才放开那支笔。
林池浅继续写:我要看。
他告诉林宣: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林宣心里发堵,他想,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些林池浅不愿意说的事情。
他本不想探究,池浅弟弟不愿意说他就当作没发生,不必什么事都刨根问底,让那些可能只有池浅知道的事随风而去就好。
但现如今看来,这事跟池浅弟弟的心病有关,就必须派人去查一查了。
先前就派了京墨和白术,这次仍派他们。
两人对北定军军营了解较多,临走前林宣还特意问了问,问贤王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古怪的表现,没有问出来。
两人都称,贤王那段时间跟平时差不多,明明营帐里藏了个人,却连食量都没有变化,甚至有闲情逸致召军妓。
崧蓝则没有跟过去,被林宣派去找尘先生和阿猎,争取把这两个神医喊过来。
池浅毕竟吃过那些古古怪怪的药,说不定现在也被下了什么药,后遗症什么的也应该看一看。
军医医术和眼界都到底不如尘先生和阿猎,因此还是再细细检查一遍比较好。
林宣考虑了许多,独独没有考虑过自己。
这世上诡毒奇毒多种多样,当一个人想害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