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预言师的开场:“耶稣是什么?基督是什么?”偏偏问的还不是三岁小孩,是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孩子。

四周一片附和。

预言师裂开了。

不是吧,为什么你们这么大了,连基督教都不知道。

预言师于是问:“你们主日的时候,没有去教堂做过祷告?”

又有人问:“主日是什么?教堂是什么?”

预言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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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和伊丽莎来到厂主的办公室,整理起人员名单。

人员很复杂,且普遍没有道德的情况下,想要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难上加难。

贝都因很擅长怎么借势嚣张,也很崇拜有思想的人——卢梭、伏尔泰等都是他的偶像。

于是他把规则的制定事宜交给了埃文斯和伊丽莎,自己则气势汹汹去找亲妈撒娇算账拉赞助去了。

埃文斯和伊丽莎商定了工厂学校的学生范围——纺织厂里所有的人,除了十岁及以下的小孩,课程范围——卫生,识字,阅读,写作,算数。

成年的,恶习难改,且学习能力下降,难以教育培养。

十岁以上但未成年的,属于工厂学校的单独部分,和成年人分开。

埃文斯想着,既然都减少了工作时间,为了防止他们闲着没事做瞎搞,就必须要把他们的精力耗完。

于是每个人下班之后必须上夜校——成绩不达标当月就拿不到工资。

童工也要工作,每天规定只能工作五小时,学业要求更高。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是培养也是消耗。

未来只有走发展路线才能走得更远。即使这只是一个英格兰的优良传统纺织厂。

这个时候,英格兰不怎么重视教育,这大概也是后来世界霸主落幕的部分原因吧。对比普鲁士此时正在进行的儿童义务教育就知道了。

埃文斯和伊丽莎忙碌着,时不时聊上几句,气氛很好。

罗切斯特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这个版本不行!”

埃文斯扭头,眉眼平淡,他已经习惯了。

从抽到关于罗切斯特的卡开始,埃文斯就好像在他身上安装了摄像头一样——罗切斯特心情怎么样他都知道。

罗切斯特不满意第一版大纲的时候,埃文斯还会和他一样气得上火。

现在,经历四版了。

经历四版大纲了,罗切斯特还是不满意。

埃文斯最近从罗切斯特身上学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好的表情,是罗切斯特嘲讽人时常用的。

埃文斯挑了挑眉,眼睛里蕴着不明的意味,嘴角勾出一个三分嘲讽三分不屑四分无畏的弧度,再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哦,我改。”

系统贱兮兮地学成四不像:【哦我改】

欢乐得打滚。

罗切斯特一脸黑线,咬着后牙槽开发新表情:“别再……”

埃文斯眼疾手快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写满字的纸,双手奉上,态度恭敬:“第五版,老板!”

罗切斯特:“。”

伊丽莎摸了个鱼,喝口茶细细品尝。

嗯,佐以吃瓜看戏的氛围,风味更佳。

埃文斯:机智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