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高的人不会觉得从高处拿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江迟力气确实很大,但他一直习以为常,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
难怪从小到大,江迟打架就没输过,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习武天才,就像小说中天生打通任督一脉的高手一样,原来是一力降十会。
真是瞬间就不高级了。
江迟突然想起方思折的话。
秦晏年幼失恃,早早没了母亲,人人都说秦晏冷血无情,在母亲的葬礼上也没有半分悲伤。
可只有江迟知道秦晏有多想他妈妈。
出在对母亲无穷无尽的思念之下,秦晏甚至带着最好的朋友远赴深海,把江迟介绍给一头虎鲸认识。
那是他和他妈妈在人世间最后的媒介。
秦宅的那场大火,烧毁了许多东西,秦母的遗物不多,那头虎鲸姑且是一样。
秦晏算是另一样。
江迟心头酸软,眼神愈发温柔。
他抱了抱秦晏:“我力气再大也不会对你动手,秦晏,我以后会对你更好,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秦晏撩起衬衫,给江迟看他腰后深红的指印,面无表情地控诉:“你刚才捏的。”
江迟低头吻在那道红痕上,抓起秦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地说:“我是混蛋,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就使劲儿揍我,我绝不还手。”
秦晏舍不得打江迟,却不愿直说。
他蜷了蜷指尖,随便找了个借口:“你皮糙肉厚,揍你不够拳头痛。”
江迟如何不知秦晏是舍不得呢?
他心软的像一汪温泉水,几乎能将凛冬融化,又亲了亲秦晏的手,说:“娇气宝宝。”
十分钟后,秦晏整理好衣服,率先离开了休息室。
洪子宵和方思折瞧见秦晏走了,迅速溜进休息室和兄弟汇合。
江迟半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握着瓶冰镇矿泉水。
方思折进屋,眼神落在凌乱的沙发上,无语道:“我真服了,外面人来人往的,你俩就不能克制点吗?”
江迟低头看了眼自己,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怎么了?”
方思折指了下沙发:“靠垫都掉地上了。”
江迟弯腰捡起靠垫挨个摆好,解释说:“其实我们也没干嘛。”
洪子宵看了眼腕表:“最好是没干,否则你这个时长......”
方思折用手肘怼了洪子宵一下,说:“关键问题是时长吗?”
洪子宵十分震惊,张了张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关键吗?”
江迟头大如斗:“......你俩能不能正常点。”
洪子宵坐在江迟身边:“四弟变成了一哥夫,我还没疯已经情绪很稳定了好吧。”
正在喝水的江迟一吸气,差点把水呛进了气管里:“什么叫一哥夫?”
洪子宵也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