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旬礼看向她,声音沉稳,道:“不用谢,任何时候,你都有用法律保护自己的权利。”
其实先前,贺旬礼和卓亮单独见过一次面。
在图书馆里,对方精准找到他的位置,并在他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因为洗手间发生的事,所以贺旬礼对这个人有点印象,认出他就是对梁园宁恶语相向的男人。
[你想知道关于梁园宁的事情吗,阅览室外的走廊见。]
贺旬礼盯着纸条,嘲弄地勾了下唇角,还是起身跟了过去。
站到一起时,卓亮才发现面前的男人比他高出一截,他对于自己要微微仰头看对方的姿势有些不满,为避免直视,他转过身,对着栏杆,才道:“他是不是骗你说,他的名字叫梁园?”
他胸有成竹,以为自己占据了高点,没听到对面应声,他又转过头,自信地笑。
谁知,贺旬礼没有落进他的陷阱里,只是很平静地觑着他,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梁园宁一直在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你不知道吧,”卓亮收回视线,垂眼饶有兴致地点燃一根烟,“他在你们之间周旋,难道不是为了钱?还是说天生就喜欢和别人厮混……”
贺旬礼拧了下身侧的拳头骨节,却淡声:“他做了什么不重要,现在你需要知道的是,你跟踪他人侵犯他人的隐私权,已经构成了违法行为。”
看着男人平静冷漠的脸,卓亮的神情有点崩了,声音明显不稳,烟灰簌簌地往下落:“你放什么屁,你说我跟踪,你有什么证据!”
烟味难闻,贺旬礼抬手掩了下鼻,退开一步,道:“那就法庭上见。”
卓亮被图书馆开除,回到家没几天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天气转凉,雨下了好几天,他打开窗户看云,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阵寒凉。
梁园宁始终没见过那位新来的邻居,他正常的上班下班,生活越来越很规律。而且,没了卓亮在,图书馆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他下楼,花店的门没开,玻璃门里光线很暗,只能看见各色的花,没有和谭西池碰上面,反倒让梁园宁松了一口气。
比起在一个群体里面待着,和人单独的社交要耗费更多的精力,一个话题的停止,会引起梁园宁的极度紧张,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延续接下来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