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点了点头,率领群雄启程。
离开洛阳三日,官道旁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有的是被割喉的宋官,有的是被劈成两半的金兵,血腥味混着春泥的气息,令人作呕。
石飞扬来到一具宋兵的尸体,明玉功的寒气让尸身瞬间凝冰,保住了最后的线索。
李铁牛的青竹杖挑起块染血的衣角,上面绣着辽国旗帜,又分析道:“看这伤口,是辽国的‘狼牙刀’。这伙人怕是耶律鸣泉的残部,下手够狠的。”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指向前方的茶肆,剑穗红绸绷得笔直,急促地道:“夫君,快看!”茶肆里,几个金国武士正撕扯着个宋女的衣衫,为首的壮汉竟用狼牙棒挑着宋官的头颅,在桌上敲得砰砰作响。
石飞扬愤怒地腾身而起,凌空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居高下击,刚猛的掌风化作金龙撞破茶肆的木窗。金国武士的狼牙棒刚扬起,就被他施展“移花接玉”轻轻一引,棒头反砸在自己人的脑门上,红的白的溅了满桌。
“石飞扬?”为首的金将认出了他的龙袍,突然狞笑道,“正好,把你的头颅献给我主,定能换个万户侯!”他的狼牙棒带着“破甲锥”的劲风砸来,棒身的倒刺闪着幽蓝的毒光。
石飞扬冷笑一声:“就凭你?哼!什么东西?”遂施展降龙十八掌之“履霜冰至”,明玉功的寒气顺着掌风蔓延,金将的狼牙棒刚触及他的掌心,就被冻成根冰棒。
他怒喝一声:“放肆!”一掌扫过,金将的身体突然向后弯折,脊椎断裂的脆响在茶肆里回荡。
屠芃芃的七星剑化作“流星赶月”,剑光在剩余的金兵咽喉间穿梭。红绸剑穗缠上最后个金兵的手腕,她的剑尖抵住对方心口,却被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轻轻拨开,他低声道:“留活口。”
那金兵刚要求饶,突然惨叫着倒下——背后插着支辽国的狼牙箭。茶肆外,耶律鸣泉的白衣在树林中一闪,她的弯刀上还滴着血,显然是刚杀了个宋兵。
“石飞扬,别来无恙?”耶律鸣泉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弯刀指向他的胸口,“我辽国的子民,被你们唐宋金联军杀了多少?今日定要你偿命!”
石飞扬大怒,挥掌“降龙十八掌”拍出“见龙在田”,掌风在两人之间旋出一个气涡,又怒喝道:“你滥杀无辜,与当年的辽兵何异?”他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辽国残部,他们的铠甲上还沾着百姓的血,不由愤然地道:“冤有头债有主,冲着朕来!”
耶律鸣泉的弯刀突然转向屠芃芃,刀光如毒蛇出洞,娇叱道:“先杀了你的小皇妃,再取你的狗命!”她的身法极快,竟带着几分“幻影迷踪”的影子。
屠芃芃的七星剑“北斗横空”展开,剑光织成张七星网,却被耶律鸣泉的弯刀撕开个口子。眼看刀光就要及身,石飞扬瞬间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耶律鸣泉的刀光引向旁边的大树,树干顿时被劈成两半。
“耶律鸣泉,”石飞扬暴喝道,目光锁定她,她的白衣上瞬间凝起薄冰,又沉声道:“再敢伤她,朕定让你碎尸万段!”说罢,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凶猛的掌风掀起漫天尘土,将辽国残部尽数震倒。耶律鸣泉望着满地哀嚎的手下,突然惨笑道:“好,好一个唐国太上皇!我辽国亡了,你也别想好过!”她的弯刀突然转向自己的心口,却被石飞扬施展“天蚕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缠住手腕。
石飞扬冷哼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的指尖点在她的穴道上,明玉功的寒气顺着经脉蔓延,她的身体渐渐僵硬。他威严地道:“来人,带她去丐帮分舵,好生看管。”屠芃芃的七星剑挑着水壶递过来,红绸在他手背上轻轻擦过,提醒道:“夫君,她毕竟是辽国公主……”
石飞扬接过水壶,却没有喝,只是望着远处的汴梁方向,颇有深意地道:“宋金的矛盾,才刚开始。”他踏过满地狼藉,沉声道:“走,去看看赵佶的江山,究竟有多稳固。”
……
汴梁城的朱雀门挂着辽国天祚帝的首级,宋国的龙旗与金国的狼旗在春风里纠缠,像两条争食的毒蛇。石飞扬的玄色龙袍上绣着暗金龙纹,明玉功运转时,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流转着玉石般的莹光。他望着御街两旁的百姓,忽然想起屠芃芃昨夜说的话——“这繁华底下,藏着多少刀光剑影”。
屠芃芃的七星剑斜倚在朱红廊柱上,剑穗红绸缠着石飞扬的指尖,踮脚替他拂去肩头的落樱,银鼠袄的袖口沾着他龙袍上的金线。
两人来到宋国皇宫,屠芃芃戏谑地道:“夫君,你看赵佶的眼神,像不像饿狼盯着肥肉?”
她的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带着三分娇憨七分警惕,低声道:“方才金使跟他咬耳朵时,手指偷偷指了三次咱们的方向。”石飞扬的“移花接玉”内息悄然运转,将身后射来的窥探目光轻轻引开。
他握住屠芃芃缠着红绸的手,掌心的天蚕功晶光微闪,在她腕间凝成朵冰莲,低声道:“赵佶想借金国之手除我,完颜阿骨打又想让我当他们的刀。”
他的左耳银环晃出细碎的光,低声笑道:“可他们忘了,我这把刀,专斩贪心不足的人。”
金使完颜宗望的狼牙棒重重砸在阶前,冻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蛮横地道:“唐国陛下,我主说了,幽云十六州该归金国!”他的铁盔下露出道刀疤,又威胁地道:“若不然,别怪我金兀术的铁骑踏平长安!”
屠芃芃的七星剑骤然出鞘,剑光如流星赶月,在完颜宗望的狼牙棒上划出火花,怒喝道:“放肆!”
她的剑尖离金使咽喉不过寸许。
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轻柔寒气掌风在阶前旋出个气涡,将两人的兵器同时推开。他淡定地道:“宗望将军,”目光扫过金使,对方铁盔下的额头瞬间凝起薄冰,又颇有深意地道:“幽云十六州的百姓会自己选择的。”
赵佶生怕唐金两国使者在他的皇宫里打起来,赶紧下旨,吩咐宴请唐金两国使者,又以饭食材料不同,下旨分开来吃。
晚宴后,赵佶邀请石飞扬一行游金明池上。
画舫犹如莲花浮在碧波上。
赵佶的瘦金体写在粉笺上,“天下英雄会”五个字透着病态的华丽。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落在舫头时,屠芃芃正用银簪挑开个莲蓬,莲子的清甜混着她发间的兰花香,竟压过了满船的龙涎香。
赵佶的玉笛点向屠芃芃,笛尾的珊瑚珠晃出妖冶的光,调侃地道:“唐皇陛下,这位便是七星剑派的屠女侠吧?果然是倾国倾城,难怪陛下片刻不离。”
屠芃芃将剥好的莲子喂进石飞扬嘴里,指尖故意擦过他的唇,戏谑地道:“宋皇陛下谬赞了。比起汴梁的牡丹,我更喜欢长安的刺玫瑰——好看,也扎手。”
完颜宗望的狼牙棒突然砸在船板上,震得满桌佳肴跳起舞。
他失态地怒吼道:“唐皇陛下若不肯割地,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他身后的金武士突然拔刀,刀光在水面映出片寒芒。石飞扬恫吓道:“这画舫底下,可是藏着三百斤火药!”随即轻轻地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化作无形气墙护住屠芃芃。
紧接着,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金武士的刀光反劈向他们自己,惨叫声中,他正低头替屠芃芃拂去裙摆上的酒渍,又关切地道:“怕不怕?”
屠芃芃的七星剑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剑穗红绸缠上他的手指打了个结,淡定地道:“有我夫君在,什么火药都不怕。”她忽然凑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又深情地道:“就算炸成烟花,能跟你死在一起,也是好的。”画舫突然剧烈摇晃,水下传来火药引线的嘶嘶声。
宋金两国的武士吓得赶紧护着赵佶和完颜宗望逃跑。火药在水底炸开的巨浪被石飞扬用“百胜刀法”之“劈山岳”硬生生劈开,形成道水墙将画舫护住。
他搂住屠芃芃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足尖在飘落的花瓣上轻点,身影如惊鸿掠向岸边。身后的画舫在爆炸声中碎成木屑。岸边,宋徽宗的尖叫与完颜宗望的怒吼混在水声里,像极了被踩破的蚁穴。
官方的公务谈完,就该去会会江湖上的事。
翌日一早,石飞扬又在曲柳香、陆风、李铁牛、李極、李显等人陪同下,再涉龙潭虎穴,携带屠芃芃,再次从城郊进入汴梁城。入城后,众人分开行动。
汴梁的朱雀门,灯笼在夜色中晃成血色的球。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换成了书生的青衫,屠芃芃的红衣则罩着件灰布斗篷,七星剑藏在斗篷下,剑柄的红绸缠着他的指尖。
李铁牛的青竹杖敲着地面,低声对石飞扬道:“前面就是金国驿馆。李显说,里面住着完颜宗望,那厮的‘狼牙棒’昨日杀了三个宋官。”
石飞扬点了点头,随即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带着屠芃芃跃上驿馆的高墙。墙内的庭院里,十几个金兵正围着一个宋女调笑,其中个金将的狼牙棒上还挂着宋官的官帽。
屠芃芃的指尖攥得发白,七星剑的剑柄在斗篷下轻颤,愤怒地道:“夫君,虽然我们是唐国人,但是,我们原本就是与宋人一体的。金狗如此欺负中原姐妹,老娘我……”
石飞扬分开屠芃芃,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刚猛无匹的掌力撞在地上的酒坛,碎片如暗器般飞向金兵的膝盖,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什么人?”完颜宗望的怒吼从正房传来,他的狼牙棒撞破窗户飞出,带着泰山移位的劲风砸向石飞扬。石飞扬不闪不避,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或跃在渊”,身法陡然横移,狼牙棒擦着他的青衫飞过,砸在院中的石狮子上,碎石溅了金兵满脸。
他调侃地道:“完颜将军好兴致。”随即挥掌拍出“飞龙在天”,掌风化作金龙,将完颜宗望的身体卷到半空,又骂道:“在大宋的土地上,金狗也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