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的狼牙棒在半空舞成铁球,却被石飞扬用“移花接玉”神功轻轻一引,棒头反砸在自己的胸口,他喷出的血在空中凝成道弧线,如同一道血色的彩虹。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金兵的咽喉间穿梭。红绸剑穗缠上最后个金兵的手腕,她的剑尖抵住对方心口,却被石飞扬横掌拦下,沉声道:“够了。”
那金兵刚要爬起,突然被支暗箭射穿咽喉。
驿馆的墙角,一个辽国武士的身影一闪而逝,箭杆上刻着辽国旗帜。屠芃芃惊叫一声:“耶律鸣泉的人?”她的剑尖指向黑影消失的方向,又奇疑地道:“她不是被丐帮看管着吗?”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四周,暗处的杀机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青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答非所问地道:“看来,汴梁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他握住屠芃芃缠着红绸的手,掌心的天蚕功晶光在她腕间凝成朵冰莲,低沉地道:“走,去会会赵佶和他的‘好盟友’。”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满地金兵的尸体和驿馆的火光。
……
汴梁的大瓦舍正演着《辽亡金兴》的杂剧,涂着花脸的演员挥着木刀“斩杀”辽帝,台下宋人的喝彩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石飞扬的青衫混在人群中,明玉功运转时,指尖触及的茶碗凝起薄冰,将邻座金使投来的怨毒目光悄悄冻在琉璃盏里。
屠芃芃的七星剑藏在腰间,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指节,她咬着糖人低声道:“夫君,你看,那穿绿袍的宋官总往金使桌前凑,袖口还沾着狼毫墨——定是刚写了密信。”
她的鼻尖蹭过石飞扬的耳垂,糖渣落在他的青衫上,低声道:“宋国重文轻武,叛徒多,方才那人举杯时,手指在杯沿敲了三长两短,像极了辽国的‘鹰语’暗号。”
石飞扬点了点头,他的“移花接玉”内息顺着红绸流转,将身后刺客的刀锋轻轻引向旁边的立柱。木柱应声裂开,刺客的惨叫被杂剧的锣鼓声吞没。
他握住屠芃芃的手往后台退,青衫扫过妆镜时,镜中映出金使拔箭的身影——箭镞淬着幽蓝的毒液,正是金国“血狼营”的标记。
石飞扬搂着屠芃芃,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跃上横梁,低声道:“李铁牛的丐帮在东厢房。曲柳香的日月神教弟子扮成戏子,你听听那唱花脸的唱腔和尾音便知!”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横梁上划出弧,将射来的毒箭劈成两半。毒液溅在油彩上,冒出滋滋的白烟。她的剑尖挑着片染血的辽国旗帜,低声道:“耶律鸣泉的人也混进来了,这布纹是辽国皇室贡品,她定在附近。”
石飞扬点了点头,搂着她,飞离大瓦舍。
……
金国驿馆的灯笼在夜风中晃成血球,完颜宗望的狼牙棒正砸碎第三张宋廷送来的和议书。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贴着墙根滑行,明玉功的寒气让砖缝里的草叶都凝成冰,他听见帐内传来磨牙般的对话:“……让‘血狼营’今夜烧了宋廷的军械库,就说是辽人干的……”
屠芃芃的红绸剑穗突然绷紧,指向帐顶的通风口——那里正垂下条沾着酥油的麻绳,辽兵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她刚要拔剑,石飞扬已轻轻按住她的手,掌心的天蚕功晶光融合着明玉功,在她腕间凝成冰茧,低声道:“等他们动手。”
帐内的完颜宗望突然暴喝:“有刺客!”狼牙棒带着“破山裂石”的劲风砸向帐顶,却被石飞扬用“移花接玉”神功轻轻引开,棒头反撞在他自己的帅案上,将密藏的宋金疆界图震得漫天飞舞。
耶律鸣泉的白衣如鬼魅般落在帐中,弯刀直取金使咽喉,怒喝道:“完颜匹夫!还我辽国河山!”她的“寒月刀法”卷起漫天冰屑,却在触及石飞扬的青衫时突然凝滞——明玉功的真气漩涡将刀锋圈转,冰屑在她鬓边凝成霜花。
石飞扬怒斥道:“你要复仇,却帮了真正的豺狼。”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刀光,耶律鸣泉的瞳孔瞬间结霜。
石飞扬又劝导道:“你看看那些图纸,金国要的是整个中原,你杀再多宋人,也换不回辽国的落日。”
屠芃芃的七星剑划出“北斗横空”,剑光将冲来的金营卫兵切成碎块。
血雨落在她的红衣上,竟被剑穗红绸吸成珠串。
耶律鸣泉的弯刀哐当落地,她望着帐外厮杀的辽兵与金兵,突然呕出口血,难过地道:“我……我竟成了金人的刀……”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拂过她的胸口,冰寒的内息里竟带着丝暖意,让她想起小时候父皇替她暖手的温度。
石飞扬让屠芃芃抱着负伤晕迷的耶律鸣泉先走,他留下来殿后,以掌当刀,挥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纵横间,金兵乱弹乱飞,变成了一具具肢离破碎的残尸。
他回到“如家客栈”三楼阁楼,赶紧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掏出各种丹药和“天山雪莲水”,为耶律鸣泉清创并为其包扎伤口,又喂她服用各种丹药。
尔后,才领着屠芃芃去歇息。
……
这天,宋廷的紫宸殿在晨雾中像座发霉的馒头,赵佶的瘦金体御笔正写着“割太原三城予金”的诏书。
石飞扬的青衫沾着露水站在丹墀下,听着太监尖细的唱喏声,突然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突如其来”,掌风掀起的气浪中,竟然藏着数十枚淬毒的银针,正是金国“血狼营”埋在锦缎下的杀招。
屠芃芃的七星剑在殿柱间穿梭,红绸剑穗缠住宋徽宗的玉带,将他从倒塌的龙椅后拖出来。她的剑尖挑着块带血的狼皮,分析道:“这是金使靴底的皮子,昨夜烧军械库的火油味,跟您御书房的一模一样。”
赵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敢吭声。
没办法,他天生懦弱。
李铁牛的青竹杖突然砸向墙角的铜鹤,鹤嘴喷出的烟雾里,露出一个穿宋官服的金人——此人刚要引爆怀中的火药,就被日月神教长老陆风的“吸星大法”吸成了一张人皮。
李铁牛的杖头铜铃响得急促,跑来禀报:“耶律鸣泉带着辽兵在城外劫了金国的粮草,她说要戴罪立功,替唐皇陛下您守住汴梁的北门。”
石飞扬点了点头,施展“移花接玉”,将赵佶扔来的玉玺轻轻引向案上的诏书,玉玺砸在“割”字上,墨汁四溅如血。他又教训道:“赵佶,你若再与虎谋皮,这大宋的龙椅,迟早要换成金人的狼头旗。”
赵佶垂头丧气,脸臊得像块猪肝。
石飞扬转身而去,屠芃芃紧跟着跑上前来,突然踮脚在石飞扬的侧脸亲了下,红绸剑穗在他耳坠上绕了三圈,激动地道:“夫君快看,耶律鸣泉的辽兵在帮宋人守城呢。”她的七星剑指向城外,那里的辽国旗帜与宋兵的龙旗竟在晨风中并肩飘扬,像两株在废墟里开出的花。
汴梁的残阳将城墙染成血色,耶律鸣泉的白衣在箭雨中飘动,她的弯刀劈开第三波金兵的冲锋,却被流矢穿透肩胛。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落在她身边,明玉功的寒气封住她的血脉,却听见她咳着血笑道:“唐皇陛下……若有来生……我辽国……定与大唐结盟……”
石飞扬感动地道:“放下一切,先养好伤。说起来,咱们还是亲戚,以前,我的儿子李丹青曾经娶耶律诗涵为皇后。”说罢,将她背起来,单手托着她的圆臀,单掌当刀,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
掌风如怒海翻涌,金兵的头颅在气浪中纷纷坠落,鲜血溅在他的侧脸,却被耶律鸣泉抬手拭去。她的指尖冰凉,触到他肌肤的刹那,突然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耶律鸣泉的苍白俏脸贴在石飞扬的脸颊上,银簪上的珍珠硌着他的耳骨。
这是辽国末代公主从未有过的亲昵,她能闻见他发间的龙涎香混着硝烟味,能感觉到他背肌在发力时的起伏。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气息拂过他的耳垂,低语道:“你说……前唐皇李丹青娶了诗涵姑祖母?那咱们……当真算是亲戚了。”
石飞扬单掌横扫,“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的掌风卷起地上的断矛,如暴雨般射向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