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511金铃摇落雪域谋寒袖拂过唐蕃月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思。石念云嗫嚅着看向柳丹,见母亲点头,才结结巴巴地道:“准……准奏。”

当锦衣卫的印信交到石念手中时,她的指尖微微发颤。那枚黄铜大印上刻着“巡察天下”四字,边角已被曲诚的掌心磨得发亮。

赵清漪站在殿外,看着女儿转身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想起多年前,徽宗曾说:“我赵家的女儿,血管里流的都是权谋。”凤仪宫的烛火这夜亮得格外嚣张。

石念将锦衣卫的名册铺在桌上,曲尚文、曲尚武的名字被红笔划掉,旁边批注着“自相残杀,可弃”。赵清漪的指尖划过“曲诚”二字,那里已被墨汁涂得漆黑,点拨道:“这是‘借刀杀人’,也是‘隔岸观火’。”她递给女儿枚玉符,又阴暗地道:“这是大宋旧部的联络暗号,如今都在洛阳潜伏,可助你一臂之力。”石念抚摸着玉符上的宋室标记,笑道:“母亲,下一步该用‘趁火打劫’了。”

她的凤钗挑起锦衣卫的刑具图谱,嚣张地道:“那些当年主张对大宋见死不救的老臣,也该尝尝‘剥皮实草’的滋味了。不过,太上皇现在长安,等他率部征伐吐蕃的时候,咱们再动手,现在,暗中扩张便是!”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石念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凤钗斜插,绯红宫装映着眼底的狠厉,竟真有几分武则天的影子。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要达成“当武则天第二”的誓言,脚下的路还很长,手上的血,也注定要染得更红。

长安的护城河边,金桂落了满地。

石飞扬的玄甲上凝着晨霜,明玉功运转时,甲胄上的龙纹泛着玉石般的冷光。

李瑞彤的素白裙裾沾着草露,银线在他掌心绕了三圈,线头的倒钩已被磨成圆润的弧——那是她昨夜用“小无相功”内息细细打磨的。

石飞扬的指尖抚过她腕间的冰镯,那是攻破兴庆府时所赠,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

他若有所思地道:“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的后裔,在逻些城的布达拉宫囤积了十万‘雪域兵’,每人都服食过‘红景天’,寻常中原武士到了海拔三千米以上,连弓都拉不开。你随我潜行,怕不怕?”

李瑞彤的银线突然绷紧,线端缠住他玄甲的第三片鳞甲。这是西夏武士表达忠诚的方式,她的鼻尖蹭过他的甲胄,青稞酒的气息混着少女的幽香。

她反问道:“陛下忘了,‘一品堂’的‘寒袖拂穴’本就源自吐蕃的‘大手印’?”素白裙裾下的小蛮靴踩着他的战靴,靴底的防滑纹是她亲手刻的,又自信地道:“臣妾能以银线探路,避开雪山裂隙。”

屠芃芃的七星剑斜倚在朱红廊柱上,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指尖,与李瑞彤的银线在他掌心交织成网。她的凤袍扫过满地桂花,花瓣粘在李瑞彤的裙角,又禀报道:“丐帮的张长老带了三百弟子先行,说是在唐古拉山口用‘莲花落’暗号标记了可以扎营的山洞。”

红绸突然勒紧,在他手背上留下浅痕,又提醒道:“只是那地方缺氧得紧,连李铁牛的‘铁布衫’都扛不住,你可得护好瑞彤妹妹。”

石飞扬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案上的吐蕃舆图,逻些城的位置被朱砂圈了三重,沉声道:“三日后出发,让曲柳香带‘五毒教’的人从南路绕行,用‘瘴气’困住他们的援军。”

李瑞彤的银线刺入自己的指尖,鲜血滴在舆图上的念青唐古拉山。

她望着那片蜿蜒的山脉,低声道:“母妃曾说,那里的雪山女神会惩罚背信弃义的人。”

银线在血滴上凝成冰晶,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

她又铿锵地道:“若此战能胜,臣妾愿削发为尼,在布达拉宫为大唐百姓祈福。”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按在她的指尖,血珠瞬间止住。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玄甲的冰棱擦过她的颈侧,留下道浅红的痕,左耳银环晃出细碎的光。

他深情地道:“待天下太平,朕陪你在布达拉宫的金顶上,看日出照遍雪域。”

翌日一早,石飞扬携带贺瑶、郭碧玉、李瑞彤、屠芃芃、秦安将军、程飞将军率领众将士开启新征程——讨伐吐蕃,准备一统天下。

……

唐古拉山口的风如刀割,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冰面上顿出个深坑,杖头的铜铃冻成了冰坨。

他的粗布衫上结着霜花,嘴唇乌青如茄。

身后的丐帮弟子已有七人倒在雪地里,口鼻涌出的血沫在冰上凝成暗红的花。

李铁牛的声音嘶哑如破锣,他从怀里掏出块羊皮,上面用酥油画出的路线已模糊不清。

他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道:“再往上走三里,就是吐蕃的‘雪豹营’,那些畜生能在零下三十度里裸奔,眼睛在黑夜里跟狼似的。”他的手突然指向左侧的冰缝,那里的积雪下露出片衣角,又难过地道:“李显的徒弟……怕是没挺住。”

石飞扬点了点头,搂过李瑞彤,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带着李瑞彤落在冰崖上,玄甲上的霜花簌簌掉落。他的“明玉功”飞速运转,周身泛起的寒气形成道无形的屏障,将刺骨的寒风挡在三尺之外。

李瑞彤的银线如灵蛇窜入冰缝。

片刻后,带出个冻僵的丐帮弟子,线端的倒钩穿过那少年的腰带,却没伤及分毫。

李瑞彤的银线在弟子的百会穴上轻轻一点,素白裙裾在风雪中翻飞如白鸟,她提醒道:“用‘小无相功’的‘龟息法’。我西夏的‘寒玉床’心法能护住心脉,只是……”她的指尖抚过少年冻裂的脸颊,银线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又颇为遗憾地道:“臣妾的内息不够,需陛下相助。”

石飞扬点了点头,明玉功的内息顺着银线涌入,冰缝里的少年突然呛出口黑血,睫毛上的冰花簌簌掉落。他望着李瑞彤苍白的脸,她的嘴唇已冻得发紫,却仍咬着牙催动内息,素白裙裾下的膝盖在冰崖上跪出两个浅坑。屠芃芃的红绸剑穗从冰洞深处飞出,缠住只扑来的雪豹的脖颈。

那畜生的獠牙上挂着人肉,眼珠在月光下泛着幽绿,她急促地道:“陛下快看!雪豹营的人来了!”

她握着七星剑在冰面上划出“北斗横空”,剑光劈开风雪,将最先冲上来的吐蕃武士拦腰斩断,内脏混着冰雪溅了她满身。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带着冰屑横扫而出。

雪豹营的武士如被狂风卷过的麦秆,肢体在半空就被冻成冰雕,落地时碎裂成齑粉。

紧接着,他施展“惊目劫”,冰寒的目光扫过冰崖顶端,那里的吐蕃巫师正摇着法铃,青稞酒洒在雪地里,画出个诡异的血阵——是用来召唤雪山精怪的“血祭”。

李瑞彤的银线突然化作漫天网罗,将巫师的法铃缠住。她的“寒袖拂穴”以内息催动银线,在雪地里写出个大大的“降”字,银线划过的轨迹上,冰层突然炸裂,露出下面埋藏的吐蕃兵的尸骨——那是去年被大唐使者发现的,被赞普活埋的亲唐派贵族。

纳木错的湖水在月色下如凝固的白银。

石飞扬的玄甲卸在湖边的帐篷外,明玉功的寒气让帐篷的毡布结满冰花。

李瑞彤的素白裙裾换成了吐蕃牧女的羊皮袄,银线在他的发丝间穿梭,将他耳后的银丝与自己的青丝缠在一起。她又提醒道:“陛下的‘千里不留行’轻功,在海拔四千米以上,速度至少慢了三成。明日过念青唐古拉山,臣妾在前开路。”

石飞扬抓住她缠满银线的手,掌心的天蚕功晶光在她腕间凝成朵雪莲。

帐篷外传来屠芃芃与陆风的低声交谈,日月神教的教徒正在湖边布设“五毒阵”,以防吐蕃的“蛊师”偷袭。他柔声道:“瑞彤可知,你母妃留下的那半阙《长恨歌》,朕已找人补全了。”

李瑞彤的银线突然绷断,断线在月光下如流星坠落。

她望着湖水倒映的两人身影,突然扑进他怀里,羊皮袄上的雪粒融化在他的肌肤上,冰凉又滚烫。

她感动地道:“陛下……臣妾不配……”她的眼泪在他胸前凝成冰珠,难过地道:“西夏的‘一品堂’曾用‘化骨绵掌’杀了大唐的使者,臣妾的双手……”

石飞扬的明玉功内息顺着她的脊背流转,将她颤抖的内息轻轻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