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探子刚要放箭,就被他的“邪血劫”神功引动血脉,七窍同时喷血,尸体卷曲成干瘪的猴状。
石飞扬转身时,掌刀上的血珠已被冰气冻成血晶,映着完颜萍与耶律燕担忧的眼眸。他深情地道:“放心。”握住两人的手,冰气在掌心凝成一朵并蒂莲,又沉稳地道:“有你们在,我怎舍得受伤?”
……
次日,黎明的长江水面,水雾如纱。梅惊鸿的旗舰“破浪号”撞碎晨冰,船头铁铸的梅花在朝阳里泛着冷光。这位梅花帮主的铁尺刚扬起,左舷突然泼来片黑油,“天缘门”副门主崔峪的“化血神掌”带着腥风拍向船板——那老魔的青灰色手掌在油面上一按,竟燃起熊熊烈火,直扑掌舵的舵手。
梅惊鸿怒骂道:“孽障!”施展“落英缤纷掌”,凌厉的掌风卷着船帆上的积雪,火浪遇冰雾顿时炸开,溅起的火星在他铁尺上凝成冰晶。
他看出崔峪掌风中的尸毒,铁尺突然变招,“梅花三弄”的第二式“疏影横斜”贴着水面横扫,尺风切开老魔的袍角,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毒疮。
崔峪的“化血神掌”再进三分,掌风擦着梅惊鸿的咽喉掠过,带起的血珠在半空化作毒针。
却见梅惊鸿的身形如柳絮般飘起,施展“梅花劫”轻功踏着船帮的栏杆,铁尺反手点向老魔的“气海穴”——那是“梅花飘絮”的卸力法门。
曲勘戏谑地道:“黑风教的杂碎也敢来凑热闹!”黑血神针突然从泰州城外的沙丘后射出,七枚银针呈北斗状钉向脱欢的亲卫统领。
那统领的“阴风刀”刚劈开三枚银针,剩下的四枚已穿透他的护心镜,针尾的倒钩在血肉里搅动,疼得他在马背上狂吼。脱欢的狼牙棒横扫,将曲勘的黑血神针震飞。这位蒙古军的万户的“破山斧”带着吐蕃密宗的“大手印”真气,斧刃劈下的劲风竟将沙丘劈出道深沟。
他又挑衅地道:“曲教主的‘吸星大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能否吸得动某家的‘金刚不坏体’!”
曲勘的道袍在风中鼓起,吸星大法的漩涡在掌心转动,竟将脱欢斧风里的真气引向自己。
他看着对方手臂上泛起的金光,突然冷笑道:“老喇嘛的‘密宗护体’也敢在某家面前卖弄?”黑血神针突然化作红芒,那是淬了“化骨水”的毒针,专破横练功夫。
顿时,杀得脱欢手忙脚乱。
泰兴城头的厮杀正烈。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来,双足刚着地,便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掌力劈开城门铁锁,阴影里突然窜出条黑影——“地狱门”副门主厉无豁的“锁喉爪”带着倒刺,指尖距完颜萍的咽喉已不足三寸。
这位邪派高手的指甲涂着黑红两色,显然淬了“七日销魂散”,见血封喉。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横身挡在完颜萍身前,又讥讽地道:“你的对手是我!”随即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360度回旋踢”带起的冰浪如墙般竖起,右脚靴底擦着厉无豁的手腕,将他的爪势引向他自己的左肩。
他算准这老魔不敢与自己硬碰,果然厉无豁的爪风刚偏,就被石飞扬的左掌按在天灵盖上——明玉功的冰气顺着掌心涌入,老魔的元神刚要遁走,已被石飞扬“惊目劫”的寒光冻成冰坨。
完颜萍的柳叶刀趁机反撩,刀光缠着名蒙古千夫长的锁链。
那千夫长的“疯魔杖法”带着黑风教的邪气,棒端的骷髅头突然张开嘴,喷出三道毒烟。
她想起石飞扬教的太极剑派的“四两拨千斤”,刀穗突然缠住对方的手腕,借力旋身时,刀背重重砸在千夫长的肘弯,只听咔嚓声脆响,狼牙棒脱手飞出,正砸在另一名冲来的蒙古兵面门。
忽见耶律燕遇险,完颜萍急忙提醒道:“妹子小心!”
话刚出口,就见“十三翼”中的“赤翼”百夫长帖木儿的弯刀已劈向耶律燕后心。
那弯刀的刃口刻着血槽,沾着的汉人头皮还在滴血,显然是杀人如麻的悍匪。
耶律燕的“鸳鸯刀法”突然变招,“合凤”式的双刀交叉成十字,刀背架住弯刀的刹那,旋身一个“垫步侧踹腿”已如闪电般踢出。
她算准帖木儿的马靴在结冰的城砖上站不稳,这一脚正踹在对方的膝弯,百夫长的身形刚跪倒,耶律燕的双刀已顺势抹过他的脖颈——刀光里还缠着石飞扬昨夜为她系的平安符,金线在血光中泛着柔光。
长江水面的战局陡变。梅惊鸿的“破浪号”刚撞翻崔峪的座船,右舷突然响起弓弦的爆鸣,蒙古“射雕手”哲别的徒孙巴图的狼牙箭穿透三名唐军的胸膛,箭头带着倒钩,竟将三人串成一串。
那射手的“连珠箭”在朝阳里划出三道弧线,第三箭直指梅惊鸿的面门,十分的狠毒。
“看尺!”梅惊鸿暴喝一声,他的铁尺突然掷出,尺身在空中转得如车轮般,将狼牙箭的箭杆生生绞断。他接住反弹回来的铁尺时,左掌已按在巴图的座船船底,狠劲已经顺着掌风蔓延,船板突然裂开数道缝,巴图刚要跳水逃生,就被石飞扬的劈空掌之冰气冻在船舷上,变成座呲牙咧嘴的冰雕。
泰州城外的沙丘后,曲勘的黑血神针终于钉穿脱欢的护心镜。这位蒙古军万户的“金刚不坏体”在毒针下渐渐瓦解,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
曲勘看着他蜷成猴状的尸身,突然想起石飞扬说的“邪血劫”,忍不住啐了口,骂道:“某家这‘黑血针’,比你的‘化骨水’厉害百倍!”
泰兴城的十字街口,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凶猛的刀气劈开最后一名蒙古百夫长的头颅。
那百夫长的“破山斧”刚劈开两名百姓的锄头,就被石飞扬的冰气冻在半空,斧刃上的血珠凝成血晶,坠落在耶律燕新绣的“唐”字战旗上,竟像极了锦上添花。
耶律燕忽然喊了一句:“陛下,快看!”
她的双刀指向江面,梅惊鸿的水师已将崔峪的残部围在焦山的芦苇荡里。
梅花帮弟子的铁尺在雾中闪烁,日月神教教徒的软鞭缠着燃烧的火把,那些被“烂船药”泡过的蒙古战船正在火中爆裂,碎片溅起的高度竟超过了桅杆。
完颜萍的柳叶刀突然挑向城门口,那里的蒙古兵正举着“回回炮”要轰塌城楼。她甚是焦急地喊道:“陛下,不好了!那些狗贼要点火开炮了!”
石飞扬远远挥出“劈空掌”,震翻那些蒙古兵,又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来,凌空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那些炮架的铁链,仿佛被人用力往侧方一拽,炮口顿时转向,轰出的石弹正好砸在蒙古兵自己的阵中,惨叫声与断骨声混在一起,竟比寺庙的钟声还要密集。
紧接着,石飞扬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凶猛的掌风卷起的冰雾在泰兴城头凝成一座座冰雕——那是用蒙古兵的尸身堆砌的,冰雕的底座还刻着“唐”字,顶端的石飞扬像正护着完颜萍与耶律燕,三人的身影在朝阳里栩栩如生,连发丝的飘动都清晰可见。
当曲勘的锦衣卫押着脱欢的残部从泰州赶来时,长江水面的厮杀已近尾声。梅惊鸿的铁尺挑着崔峪的首级,那老魔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至死都不信自己会败在唐军的江南水师手里。石飞扬站在泰兴城楼,看着江面上漂浮的蒙古兵尸身,玄甲上的冰纹映着落日,宛如披上了层金纱。
石飞扬握住完颜萍与耶律燕的手,将三人的掌心贴在冰雕的底座上,那里的冰纹正缓缓流动。他又感慨地道:“这便是‘以水为兵’的威力。蒙古人纵有铁骑百万,到了这江南水乡,也只能变成丧家之犬。”
完颜萍的柳叶刀在冰雕上轻轻一磕,刀光里映出江面上归航的战船。
她难过地道:“金哀宗当年若懂这道理,中都也不会破城。”转头时,发间的暖玉簪碰在石飞扬的玄甲上,发出的轻响竟与远处水师的归航号角合拍。
耶律燕的金线突然缠上冰雕的顶端,将自己的金步摇系在石飞扬冰像的发间。她豪气地道:“等收复了临安,咱们就在西湖的画舫上庆功。让那些邪派杂碎看看,谁才是江南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