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525楚水吴山共侠踪青锋划破漫天雪

石飞扬搂着两个大美人,施展“千里不留行”跃下城楼,玄甲的冰纹在青石板上划出三道银线。

远处的长江水面,梅惊鸿的旗舰正升起“全胜”的信号旗,旗面在暮色里舒展,与泰兴城的万家灯火连成一片,宛如天地间最壮丽的画卷。

暮色渐浓,泰兴城的帅府里燃起了庆功的篝火。石飞扬铺开江南舆图,梅惊鸿的铁尺、曲勘的黑血神针、完颜萍的柳叶刀、耶律燕的双刀同时指向靖江。

石飞扬让群雄率部乘船支援靖江的唐军,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去。

靖江的厮杀更烈,程多远的双锤砸开城门时,蒙古兵的“回回炮”突然轰来。

石飞扬凌空冷哼,双掌摆动,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其明玉功冰气化作万千雷珠,与炮弹在空中相撞,爆炸声震得江水都翻起巨浪。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天蚕银丝同时飞出,晶光闪烁间缠住炮架的铁链,将这杀人利器硬生生拽倒,砸在蒙古兵的阵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镇江的“唐”字大旗升起时,脱欢的援军才赶到焦山。

但见江面上漂满蒙古兵的尸身,唐军的战船正拖着被俘的蒙古水师往金陵驶去,尉迟富的“潜水队”浮出水面,手里举着阿合滨的首级,那首级的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石飞扬站在镇江城楼,望着长江水面上的唐军水师,玄甲上的冰纹映着落日余晖,宛如披上了层金纱。完颜萍为他斟满庆功酒,耶律燕则将新绣的水师旗递到他手中,旗上的蛟龙踏浪而行,龙眼竟是用两人的发丝绣成的。

“这便是新大唐水上帝国的开端。”石飞扬豪迈地道,将酒洒向江面,酒液在半空凝成冰珠,落入水中时激起层层涟漪,又霸气地道:“从今日起,长江以南,再无蒙古水师的立足之地。”

江风拂过群雄的发丝,将他们的笑声送往远方。远处的金陵城灯火渐起,与水师战船的渔火连成一片,宛如星河落在人间。夜色渐深,镇江的帅府里燃起熊熊炭火。

石飞扬铺开江南舆图,完颜萍的柳叶刀与耶律燕的双刀同时指向南方的苏州,那里的蒙古大营还亮着灯火,却已是风中残烛。

冰气在舆图上流转,将下一场水战的蓝图缓缓勾勒,而这蓝图的底色,正是三人紧握的双手,与那永不熄灭的家国情怀。

……

长江的黄梅雨季,浊浪拍打着焦山的礁石,如千军万马在嘶吼。

石飞扬立于“破浪号”的望楼,玄甲上的冰纹被水雾浸得发亮。

他手中的水师布防图正被完颜萍用金线细细勾勒——图上的十二处水闸,每处都标注着蒙古残余势力与邪派的渗透路线,那是曲勘的锦衣卫冒死从黑风教总坛盗来的密信。

完颜萍的柳叶刀点向图上的芦苇荡,刀光映着她眼底的凝重。

她低声禀报道:“陛下,黑风教新任教主赫连铁树邀了‘五毒教’和‘血刀门’。密信上说,他们要趁今夜大潮,用‘蜈蚣船’载着毒物顺流而下,污染咱们的水源。”

她的指尖拂过刀鞘上的冰纹,那里还留着石飞扬昨日为她挡“化骨水”时凝结的冰晶。

耶律燕的双刀突然在掌心转了三圈,水珠顺着刀身滚落,在甲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涡,沉稳地道:“我已让契丹旧部在芦苇荡里布了‘钩镰阵’。”

她从袖中取出个皮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曼陀罗花粉,自信地道:“这是从大理段氏换来的‘迷瘴’,遇潮便散,专克五毒教的蛇蛊。”发间的金步摇叮咚作响,却掩不住她声音里的紧张——昨夜巡营时,她亲眼见五毒教的圣女用活人喂蛊,那些蠕动的毒虫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望楼突然传来警哨,梅惊鸿的铁尺指向下游的水雾。那里有数十点绿光在浪尖闪烁,五毒教的“蜈蚣船”正贴着水面滑行,船板下挂满了竹筒,里面传出毒蛇的嘶鸣。船头的血刀老祖赤裸着上身,刀疤纵横的胸膛上用鲜血画着骷髅,“血刀经”的邪劲让周围的水汽都泛起猩红。

梅惊鸿咆哮着下令:“放‘水雷’!”他的铁尺劈向船舷的信号鼓,鼓声刚起,水面突然炸开十数道水柱。那些伪装成浮木的“水雷”是曲勘和日月神教的杰作,里面塞满了日月神教的“霹雳弹”与石灰粉,炸开的白雾中,五毒教的毒蛇刚探出头就被石灰灼瞎了眼,纷纷坠入江中成了鱼食。

血刀老祖的“血刀”突然化作红光,刀气劈开白雾直扑“破浪号”的桅杆。那老魔的“血海魔功”已练至第七重,刀光过处,江水竟被劈开道丈许宽的水痕,露出下面黝黑的江泥。

石飞扬怒骂道:“孽障!”迎着血刀,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掌风与刀气在半空相撞,激起的冰浪将血刀老祖的道袍冻成冰壳。

他看出老魔刀招中的破绽,又施展“九宫神行腿”的“变线踢”,突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踹出,靴底正中老魔握刀的手腕,血刀脱手飞出,直插“蜈蚣船”的船底,将那艘毒船钉在江面上。

完颜萍的柳叶刀此刻如银蛇入江,刀光缠着黑风教护法的“阴风鞭”。

那护法的鞭梢带着倒钩,上面还挂着唐军士兵的血肉,她施展太极剑门的“四两拨千斤”,突然旋身避开鞭影,刀穗缠住对方的脚踝,借力将其拽入江中——那里早有梅花帮弟子布下的“渔网阵”,网眼缠着淬毒的铁刺,护法的惨叫声在水下闷响片刻便没了声息。

耶律燕施展“鸳鸯刀法”,与五毒教圣女的“蛇形刁手”斗在一处。圣女的十指戴着蛇头戒指,毒牙刺破空气时带着蓝烟,她却故意卖个破绽,让对方的指尖擦过自己的护心镜——那镜子是石飞扬用明玉功凝的冰镜,毒烟遇冰顿时凝成冰晶。

耶律燕的“腾空飞踢”紧随而至,靴底正中圣女的面门,将那张涂满毒液的脸踢得稀烂。

下游的芦苇荡里,曲勘的黑血神针正射穿血刀门长老的咽喉。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道袍已被血浸透,却笑得癫狂:“老东西,你用活人练刀的勾当,今日该清算了!”

吸星大法突然发动,将长老的“血刀经”内力尽数吸走,看着对方干瘪成猴状的尸身,他突然对着江面大喊,“陛下,快看,微臣又破了门邪功!”

江面的厮杀突然变了阵势,赫连铁桂的“黑风船”突然放出数百只信鸽,每只鸽爪都缠着硫磺包。

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鸽群,让半数信鸽在空中冻成冰雕,剩下的刚要飞近唐军战船,就被耶律燕的金线缠住翅膀,拖入江中成了水鸟的食饵。

“放‘火鸦’!”赫连铁桂咆哮道,他的狼牙棒砸向自己的船板,藏在舱底的火鸦突然扑腾着飞起,那些绑着硫磺的乌鸦直扑“破浪号”的帆篷。

石飞扬飘身而起,凌空施展“帝天狂雷”神功,明玉功的冰气化作万千雷珠,在半空与火鸦相撞。爆炸声中,火鸦的残羽混着冰晶落下,竟如一场诡异的雪。

他双足着地,又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同时飞出,晶光闪烁间缠住赫连铁桂的狼牙棒,突然发力将其拽倒。

这老魔庞大的身躯砸在船舷上,压断了三根护栏,落入江中的刹那,已被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引动血脉,七窍喷血而亡,干瘪瘪的尸体缩成了猴状。

暮色笼罩,江面上漂满了邪派的尸身与烧毁的船骸。梅惊鸿的铁尺挑着血刀老祖的首级,那老魔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水上。

石飞扬站在“破浪号”的船头,玄甲上的冰纹映着落日,将江面染成片金红,完颜萍为他擦去掌边的血渍,耶律燕则用金线将缴获的邪派旗帜系在桅杆上,那些旗帜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忏悔。

“加固水闸,连夜操练‘八卦阵’。”石飞扬望着下游的蒙古水营,冰气在掌心凝成新的布防图,又沉声道:“他们定会再来,下次便是决战。”

梅惊鸿的铁尺在船板上划出水道,禀报道:“微臣已让人在江底埋了‘连环桩’,蒙古船只要敢进来,定让他们船毁人亡。”曲勘的黑血神针插在缴获的血刀上,针尖滴着毒液,铿锵地道:“微臣的锦衣卫已混进对岸的蒙古营,今夜便能烧了他们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