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从皇陵回来,见到母后开口便是质问,你的孝道去哪儿了?”太后眉心紧蹙,面露不悦,“你对得起哀家,对得起先帝吗!”
“既然母后提到父皇,那您更应该知晓,父皇有多疼若若。而您又做了什么?”温砚气急攻心,加上吸了几口寒气,又咳了几声。
太后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人人都说母子连心,她的儿子怎就不站在她这边呢?
“你既知道先帝偏宠柔太妃,更应该清楚哀家过去有多苦!”
堂堂一国之母,却眼睁睁地看着皇帝专宠旁人。而后宫的妃嫔,都是阿谀奉承的主儿,皇帝宠爱谁,她们便巴结讨好谁。渐渐的,她们望向她的眼中加诸了越来越多的讥讽
这一切,都是那个狐媚子的错!
如今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不过才施以小惩,没有直接将心头之恨处死,已是她最大的仁慈。
温砚的心口绞痛,咽喉发紧。他望着眼前满脸愤懑的母后,眸中的嫉恨恍若利刃。他都快记不起儿时那个温柔的母后了。他不愿再争辩,只淡漠地瞥了眼立于母后身侧的温曦,继而俯首,“儿子告退。”
太后望着儿子憔悴的背影,亦是红了眼眶。温曦被温砚的眼神弄得很不是滋味,她咬咬唇朝太后行了个告退礼,然后快步追了出去。
“皇兄,皇兄等等我!”
温砚停下脚步,皱眉转身。温曦小跑了几步,站定后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开口关心道:“近日天寒,皇兄要注意身子才好。”
温砚面无表情地嗯了声。温曦眼睫轻颤,心里委屈不已。她的皇兄,她嫡亲的皇兄,对她从来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反而对温若更亲厚和煦,更似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