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绞痛才缓和了些, 祁芳白着一张脸倔强抬眸, 颤着唇说:“疯子!”
郑胥漆眸淡然, 朝她走近一步, 太后的心口顿时一滞,忙扯住他的衣袖,又问了一遍:“你究竟想做什么”
相较方才充满蕴意的语气, 这次她的语气变得无力和小心翼翼。郑胥失笑地望着她, 心里到底因她的防备而产生了几分失落。不过很快他便调整好情绪,低声开口:“我自然要给你们母女最好的东西。”
“什、什么意思?”太后蹙着眉, 不解其意。
——如今她已是太后, 已经是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女人了,他还能给她什么?
“既然温砚那样让你失望, ”郑胥缓缓开口, “那便换个人做皇帝。”
太后瞪大眼睛,惊愕又无措:“你要对砚儿做什么?”
饶是温砚多次伤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心,可他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他。
见她错愕的神情, 郑胥了然一笑:“卿卿,你始终信不过我。你珍视的人,我又怎么会动呢?”
太后实在茫然,他既不动砚儿,可再换一个人,又能换谁呢?
——原来她确实想过温殊,可他已死。若再换旁的亲王,不是她所出倒也罢了,可适龄的亲王无一人德才兼备,皆比不上砚儿。
“能坐那把龙椅的,自然是芳儿。”
此话一出,不止太后呆了,连祁芳也是懵怔在原地。她原以为眼前的这个人只是疯了,现下看来,此人已是走火入魔、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