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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还想动手被恒律用眼神制止了,看了眼镜花复又低头同荷藕道:“委屈你在这儿待会儿,我父皇此人。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若不把你放进这私牢里来,怕是你会与府中众人落个身死的下场。你不要以为你今日救了他,他便会感激你。说不定前脚赏赐了你,后脚便派人送你上路。”

“你的命,和他的羽毛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他这样的人,那里需要你这等卑微的人来救。”

恒律见荷藕靠在怀里呼吸匀称,想她这是睡熟了。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到底听进了没有?

白净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恒律用拇指轻摸掉荷藕脸上的泪水,心想估计是听误三春回不来吓得。

示意人将牢门打开,抱着荷藕放在了铺满稻草的地上,还好隔着被子和披风不至于太过寒凉。

恒律理了理荷藕的耳旁的碎发轻声道:“愿卿喜乐如常,年年欢喜。”

恒律起身向外走时,却觉手碗一热,被一双小手死死的抓着。

回身看去,刚才睡着的人儿如今满脸泪痕,费力的睁着眼睛在他手心用手指写着:“收手。”

恒律把她的手慢慢扯下,又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笑着说:“事已至此,如何回头?便不是为了我,为了那些枉死的人我也不能回头。”

荷藕被他扯下的手,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手心一笔一划极慢的写着:“为你自己活”最后一个活只写了一半,手便垂了下去,被药劲打倒了。

恒律痴痴的看着他的手心,不经易一滴泪落在了掌心,看着身旁睡熟的姑娘笑着说:“若有来日,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