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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春杏听着那长长的咳嗽声暗暗腹诽,还咳,竟然还咳,若真病了,她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满脸仰慕地看着医官,就等着铁面无私的医官能当场揭穿这宋公子装病的阴谋。

但……

医官轻轻放下少年的手腕,朝柳婉略略一施礼:“公子怕是染上了风寒,老朽开几副药,先服用几日看看。”

他行医多年,可不能让自己晚节不保,让人知道自己竟还有瞧不出来的病。

春杏一哽,仰慕的目光立马变成了鄙夷。

待医官开完了药,映寒也给主子换好了衣裳。

冬梅见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开口:“郡主,这里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公子也身体无大恙,时辰不早了,您该去宫里了。”

话刚落音,“咳咳咳……”少年又在咳。

春杏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见过给郡主拖后腿的,没见过如此这般给郡主拖后腿的。

柳婉闻声朝床榻看了看,抿了抿嘴:“冬梅,要不这样吧,你去给宫里递个信,就说我今日身体有恙,不去议亲了。”顿了顿:“顺便也给主院说一声。”

毕竟朱氏是她母亲,按礼制不去议亲也该告知其一声。

“郡主,这可是您的终身大事,何况还是宫里递来的帖子,怎能说不去就不去呢?”春杏委屈巴巴的。

“咳咳咳……”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声。

春杏烦死了,恨不能将那宋公子的嘴堵上。

“圣上也没说非去不可,再说了,哪怕我今日真去了,也不一定能觅得良婿,眼下小墨又病着,我还是陪着他吧。”

谁叫她答应了要陪他呢,至于婚姻大事嘛,那就随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