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蹙眉点评:“真是个长舌妇。”
但从这点片段,他也察觉清嘉从前日子不大好,有些心疼,大拇指在她纤细的腕骨轻蹭。
清嘉却笑得豁达:“不妨事的。”
二人顺着碧带河一路走,听得游人过客喧闹嚷嚷,见夕照在水面镀了一层金光,宋星然的脸色却还是肃然,像是秋风席卷过的带河。
清嘉的肩被他搂着,带在怀中,姿态有些怪异地走,他淡声道:“与我说说你从前罢。”
清嘉脚步顿了顿。
从前未嫁给宋星然时,为了在他面前博可怜,也只言片语地地吐露过自己的不易。
那时她知道,怜悯足可以引起男子对女子的关注与疼惜。
但如今二人成了婚,宋星然满脸心疼地追问,她早早编好、添油加醋过的心酸过往,却又说不出来。
她想,大约如今身份不同了,只想做个稳重的夫人。
但宋星然都直言不讳地问了,清嘉也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她目光望向碧带河上缓缓滑过的船只,眼神有些渺远,似陷入沉思:“寡妇门前是非多,祝满虽还活着,但百八十年的不露面,我娘的日子也没比寡妇好倒哪儿去。”
“她病西施似的,年青时很是招人稀罕,也有不少男人爱献殷勤,娘亲虽贞烈得很,但街坊四邻,有那爱传八卦是非的,好似钱夫人那类,只将我娘说得十分不堪。”
她幼时也没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野种,也养成一副外柔内刚的性子,所以才偶然帮了林彦安,又收了一枚小弟,但林彦安他娘却十分憎恶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