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你想办法。”

嘿,他学我也挺快。

看来他已经知道栗子大名就是李耀义了,可怜我的栗子还在给我背锅。

我问他:“要是辞不掉怎么办?毕竟人家伙计跟掌柜的也有感情了,把伙计辞了,你去给掌柜的搬酒坛?”

“可以,”说完他还补充,“就一个小伙计,能有什么感情。”

可以什么呀,这位祖宗,不给我把铺子砸了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搬酒坛?做梦呢。

“人家伙计……阿嚏!”昨天晚上大雨让我着了凉,今天脑袋有点晕,吃过药了,没想到晚上还是泛冷。隔着面罩揉了揉鼻子。

沈堕本就离我不远,只隔着一个位子。眼下他直接坐过来,把披风解下,披在了我身上,很是体贴:“受凉了还穿这么少。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我被他给说愣了,抓着他的衣服,嘟囔着:“哪有,我一直都很成熟的好不好。”

“成熟?”他就这么坐在我身边不走了,又拿了个杯子,改为倒水,“当初你腿伤成那样还非要去抓人,我听说你胳膊都骨折了。天不亮就快马加鞭往都城赶,真不怕落下点毛病。”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当时我虽然受了伤,但时间紧迫,何况已经开始行动,必然打草惊蛇,只能顶伤上阵,连夜收网。胳膊的确是骨折了,回都城养了好久呢。

我嘴硬着,语气有点骄傲:“这你别管,反正最后我想抓的人全都抓到了。”

一杯清水推过来,他颇为无奈:“还说呢,你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这次赏花会千万不能再那样了。”

“损就损了,我江湖儿女,受点小伤算什么,现在这不好好的么。”

琉璃灯萤火摇晃着,他听完,突然以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颊,或者准确的说,他摸的是我那一缕被淬毒暗器灼焦了的发丝。本来都被我梳上去了,不知怎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