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立刻肯定他:“这方子有效,我知道,有效。”在现代世界因为造福人类获了诺贝尔奖的药物,怎么会没有效果呢?何况被医好的苏让就站在眼前,像她和韩宴之王知府等人,也一直在吃杨大夫开的预防药,到现在也没有人感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让一直在皱眉沉思,这时才沉声说道:“你们该去详查病人吃药后的情形。”
韩宴之立刻拱手回道:“是的,王知府正带着人在详细统计众灾民吃药后的情况,来之前已经查过了两百来人,疫病症状好转的,和吃过药病情不见好或是加重的,大约一半一半。”
苏让眉头拧得更紧了,转头去问杨大夫:“你的药方,给底下办事人的可是一样的方子,一样的制法?”
杨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回话道:“回王爷,抓方子和熬药时草民都亲自在场,明明每个凉棚里都是一模一样的药材,一模一样的制法啊。”
温缇忍不住开始猜测:“这么说,此药有的人能救,有的人救不了?”
为什么一样是青蒿和青蒿素,对有的人有用,对有的人没用呢?是因为个人体质不同,还是因为这药方没有现代制药工艺的品控流程,发挥不稳定?
苏让也有同样的疑惑,他直接向杨大夫发问道:“你的药方之前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情形?”
杨大夫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先前恩师在世时向人施药治病从未出过这样的岔子,草民这次也救了数人性命,包,包括王爷您,草民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这等结果,难道是老天爷成心不给人活路?!”
韩宴之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现在灾民惊惧交加又人心浮动,这神药救人也看天命的事,若是散布出去,恐怕……”
屋子里瞬间死一样的寂静。
苏让坐回椅子上,掐了半天眉心,吩咐说:“告诉王知府,让他接着查,不论最后结果如何,直接来报,但不许张扬,不许向百姓灾民透露半分。否则……”
他抬眼看向韩宴之和杨大夫,眼中泛起彻骨的寒意:“全都提头来见我!”
杨大夫当场吓得腿都软了,由韩宴之搀扶着才退了下去。
之后半天也没有新消息传回来,苏让越等越焦躁,一个人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