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要掉眼泪的样子, 苏让还是收敛了脾气,说:“大夫过来把过脉了,说你是劳累过度肝郁成疾,让你好好歇着,别再为乱七八糟的事情伤神了。”
“他们,我……”温缇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累不累,她鼓足勇气问道:“我做的那药灾民吃完后,是个什么结果?”
苏让脸一板,严肃地说:“不告诉你说,别管这些杂事了吗?先养好身体再说。”
他语气是近来少见的严厉,温缇以为苏让是为宽慰她而瞒下了事情,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挣扎着就要下床:“我,我去赔罪,不能连累王爷你……”
“赔什么罪?”苏让一头雾水,赶紧伸胳膊揽住她,把她又推了回去。
感觉到温缇正在瑟瑟发抖,联系她莫名其妙冒出的几句话,苏让突然明白了:“你是以为你的救命药出事了?”
“不是吗?”温缇抬眼看他,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苏让微微摇了摇头,拿起一方帕子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珠,说:“哪个不长眼的跟你说出事了?吃了药的人都还喘着气呢。”
温缇愣了一下,再开口说话时语气还带着哽咽:“没,没有死人吗?”
苏让哭笑不得地回话说:“什么死人?侍卫长说啊,吃了你药的病人啊,都不怎么打摆子了。到底谁给你传的话,我这就去收拾他!”
温缇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抬手握拳捶了他几下:“谁啊,当然是你了!你一回来摆着脸,吓得我以为出事了。”
苏让没想到是自己的神情让她误会了,于是任她锤了几下,真捶疼了才哎呦叫了一声。
温缇倒是住了手,脸一偏噘着嘴不说话了。
苏让一边接着给她擦脸,一边赔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任你打任你骂,你别气坏了身子。现在这灾荒瘟疫闹的,到时养好身体也是个难事。”
想到现在城外的形势,温缇这气也生不下去了,她看向苏让,认真地问道:“我的自制药真的对病人有效?”
苏让放下帕子,详详细细地给她解释:“之前吃了姓杨的药不管用的,王知府他们早把他们和其余人分开了。侍卫长从这里头挑了几个病重又自愿试药的,他们吃了之后,病情都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