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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他越自责:“所以我才急着回来找你,想问你这药里藏了什么玄机,没想到把你吓着了。”

温缇还是不敢相信:“真的吗?灾民那么多,或许是侍卫长他们弄错了。”

“侍卫长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他早把吃过药的人单独安置在一处,时刻派人观察他们的状况,到目前为止个个都见好了。”苏让拍拍她的手,劝慰道:“放心,几个大夫一直跟着检查,他们都说是这药灵验了。”

“真的,是真的。”温缇喃喃地重复了几遍,眼角又有了湿意,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苏让也重复了这两个字:“真的,你的救命药真的能救人命。”

温缇抹了把眼角,又要翻身下床:“我,我这就去再做些。”

苏让把她推了回去:摆出王爷的架子说:“大夫说你劳累过度,本王命令你,这几日必须卧床休息,旁的事情不许看不许说。”

温缇争辩说:“不是,还有那么多灾民等着救命啊!”

苏让想了想,还是后退了一步:“那这样,你写下制药的法子,我亲自去盯着人做。”

温缇还想反驳,看了看苏让逐渐黑下来的脸色,最终闭了嘴。

苏让起身拿了纸笔过来,由温缇说一句,他记一句,详细写下了方法。

之前温缇自制的设备还好好地在偏院摆着,苏让按着方子,喊了跟着温缇忙前忙后的侍卫们过来,开始闷头提炼青蒿素。

温缇说是卧床静养,可她哪里能安得下心来。

她时不时叫朝露晚霞去偏院打听消息。听说第一回 苏让领着人烧干了锅,第二回有个手脚莽撞的侍卫打翻了陶罐,差点给熏晕过去,温缇坐不住了。

温缇清楚得很,乙醚是有毒的化学物质,处理不当的话,会引起很严重的实验事故,所以第二天她就披上披风,赶去了偏院。

苏让黑着脸赶了她几回,温缇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走。对着她虚弱的神情,苏让也说不出重话,最后只好向她妥协。他叫人搬了罗汉床过来,垫上了几层厚丝被,要温缇坐稳妥了再指挥。当着众人,温缇不想太逾越身份,可拒绝了几次,苏让也毫不让步,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了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