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陈玄风愣神的工夫,沈梦昔一个擒拿手捉住陈玄风的手腕,点中他的麻筋,又一拧身,试图将他背摔过去。——无论如何,坐以待毙都不是她的风格。
她只是抓住了陈玄风的手,其余的设想,一个都没有实现。——力气太小,所学的擒敌拳在武林高手面前完全无用。
左手一阵剧痛,肉眼可见一个铁珠穿入手臂,她疼得几乎晕厥,同时一片红光扑面而来,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是梅超风凄厉的惨叫声。
沈梦昔不甘心地大吼了一声,伸手握住一柄警匕,反手向后一刺,又是一声惨叫,她终于再也无力支撑,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回到马车里,抱着蓉儿的乳母,正焦急地抹着眼泪,见她醒来破涕为笑。
沈梦昔叹息一声,竟没有死。
她想抬手摸摸蓉儿,却觉左手剧痛无比,转头看去,左手腕上包着白布,上面渗透着点点血迹。
乳母打着手势,让她不要乱动,好好躺着休息。
——这下好了,连跟哑仆打手语都不能够了。
马车辘辘,每一下颠簸都震动得腕骨剜心地疼,沈梦昔咬牙忍着,嘴唇都咬破了。
下一秒,她忽地坐起:刚才似乎是用警匕刺了陈玄风!
警匕!
武陵空间又好用了!
乳母慌得以手按她,要她躺下。
沈梦昔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又用腰带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将左臂吊在胸前,固定住。靠着车厢壁坐着,车轮颠簸,她只觉整条手臂都在疼,只好挺直腰部端坐,减少震动。
右手缩在袖中,取出一颗消炎药,让乳母把水杯递给她,接过水杯,她却犹豫着没吃药。她怕黄药师等下给她号脉,查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