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谢炀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在村民偷袭之时,在祠堂里喊让温余眠小心的那个少年。
谢炀:“他……他是你祖父?”
“嗯。”
江疏雨淡淡应了声,径直往江雪的碑前走去,却并不停下,而是拂开旁边一个被杂草掩盖着的另一座碑,谢炀跟上去瞄了一眼——江喜儿。
他双目圆瞪,颇感意外:“江钰故事里的那个江喜儿?”
江疏雨又点点头:“祖父他自小父母双亡,一直跟着爷爷生活,与祖母舅公是竹马之交,后来他爷爷也走了,他就跟着我祖母上了山。”
谢炀了然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祖母的眼疾……”
总问人家家事,就是谢炀这般皮厚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打探一下敌人情报不行啊?
好在江疏雨并没有不耐烦,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道:“从我记事到她走都一直带着那病,如今看来也不是无药可医,所以我想……”是不是她自己不愿意用那方子了。
一阵风过,杂草浮动,谢炀看着那两块静立其间的墓碑没再多话。
也是,温余眠就是再无辜,也是直接杀害江钰的凶手,难怪他对江疏雨和江映月格外好,敢情也是报恩呢。
半晌,他抬眼看了看那边略显惆怅的江疏雨,犹豫地问:“那你和你师傅……”
早先江疏雨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呢……
江疏雨知道他的意思,淡淡道:“不说不问。”
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