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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江疏雨回房取了张毛毯出来,盖在冀如仇身上,转身见谢炀还在,便问:“你还在?”

言下之意:你怎么还不去抄书?

谢炀撇撇嘴,小声道:“我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嘛……”

房里暖和,只待了一会儿谢炀就哈不出白气了。

窗外陡然响起剑声,谢炀百般无聊,将窗打开了一个小缝瞄上一眼,就见江疏雨正手持银剑,雪中练剑。

人人都说江疏雨怎样不好,却在剑术上挑不出半点毛病,谢炀觉得江疏雨那里都好,只是离万人敬重差了那么一个机会。

最终他还是耐不住寂寞,拿着笔墨纸砚跑进了亭里。江疏雨看见了也没作声,想来是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

剑风横扫,雪花纷飞。

当一个人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总能忘掉世间所有的不愉快,江疏雨常常沉浸其中,不晓时间,不知日月,还是谢炀突然叫他,他才反手收了剑。

“嗯?”

谢炀坐在亭里一脸笑意,招招手非要江疏雨过去:“来嘛,师尊!”

无奈,江疏雨只好过去,却见谢炀捏着一张纸挡住了冀如仇。

“干嘛?”

“当当当!”

谢炀得意洋洋地收回纸,映入江疏雨眼帘的是冀如仇熟睡的脸庞,只是不似往日俊俏,干净宽大的脑门上人为地画了个“王”字,又在眉毛和嘴唇上面多了两条粗粗的胡须,就连鼻翼上也不能幸免……像只长了络腮胡的大老虎。

意识到自己差点被逗笑,江疏雨忙低头掩饰了一下,说:“他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