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如仇性急,未觉他有什么不妥,只是自顾自地推着他走,“急事大事!几个上修全到了,就差你了!”
江疏雨却慢吞吞理了理皱起来的衣领,表现的毫不在乎。
修界就是出了再大的事都不可能非他不可,怎么这次……
刹那间,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停住脚问:“是不是长留?”
若不是心中有事,他何至于要急着走?
然而一向雷厉风行的冀如仇这次却迟疑了起来,无需多说便让江疏雨的整颗心一落千丈。
白玉殿前的三万长阶上站满了来自各处的修士。他们不时交头接耳一番,又不时冲殿前石柱下瞅一眼,看着全都忧心忡忡的。
谢炀被缚住手脚,困于殿前石柱之上,面前的冀正阳黑着脸抽出剑怒道:“快说!是谁指使你偷取禁书!”
银色的剑光近在咫尺,稍一偏就能要了谢炀的命,可他仿佛目空一切了一般,呼吸都丝毫未乱。
千钧一发之际,温余眠抬扇挡开冀正阳,在他发火以前安抚道:“冀城主莫急,谢长留再怎么说也是长留山的弟子,务必等江山主来了再做定夺。”
话虽如此,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按说禁地设在他凇鸣城,就该他们费心尽力,此次监管不利,凇鸣城难免要受人诟病,严重点的甚至是威胁他仙门之首的地位。这是所有剑修都不想看到的。
“什么江山主!”冀正阳甩开温余眠,“刚放出叛山的消息就闹出这种事,谁敢说不是这师徒二人商量好的!”
“冀城主,”金琳座下首徒江映月道,“兄长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既发誓护卫上三界就绝不会做出此事!”
皇甫济不屑道:“哼,你和他也多年未见了,怎会清楚他如今的脾性,即便是沧海尚有化田的一天,难不成你觉得人心的坚毅比得过江海吗?”
那琴瑟岛的秦川趁势附和道:“况且《蚀渊》的威力不可小觑,江山主现在虽是修界第一剑,可难免不会怕后来的江水把他这前浪熬干,哎……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