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数过,今日考生至少有五百人,然而只录取五十名进士。十中取一,只怕我要落第了,柳兄弟应当有望。”
“那是自然。柳兄弟谈吐不凡,说不定是我们云州学子中考得最好的。他中了进士的话,是不是云州州志里最年轻的进士了?”
“岂止啊,柳兄弟未满弱冠,说不定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
面对大家的吹捧,柳庭璋连连谦辞,好容易扯开了话题,说起接下来几日的安排。
众所周知,会试之后,礼部将在十日左右发放进入殿试的名录。
考生若是没进殿试,自然本科无望,就是落第了,可以打道回府。
进了殿试直面天子,按说进士之名就稳了。但是对于皇上的敬畏是刻在人们骨子里的,甚至有些官员宦海沉浮一生,也就殿试时见过皇上。大家自然想想面圣就紧张。
“唉,我完全不知如何准备殿试,生怕触怒天颜。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等机会,十日说来不长,真是难捱。”
“谁说不是呢?难得来一趟京城,索性,我们一同去领略领略京城风光,打发过这十日也好。”
“柳举人,你有什么打算?”
柳庭璋心里早有安排,被大家问到,先待不语,实在耐不过,终于开言,声音越发暗哑:“我待明日去趟成衣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