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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那边肯定是劝着的,不过小孩性子倔起来也劝不动。他知道女人也没有办法,他这边讨价还价倒是能争取多几次回家。

清乐摸摸他的手,刚从外面回来果然冰凉冰凉的。她身体有点热,摸着倒是有些舒服。她牵着人回房间,“这么晚,怎么回来了?”

可能是月色太美,房间里太暖和,她的话太温柔。白柯不知怎的,上前抱住她的腰轻轻说道:“我想你,想易小菡了。”

女人的胸脯震动两下,似是轻笑了两声,转身把他抱进怀里,她贴近他耳边回道:“我也是,想你,想易小菡。”

白柯耳边发烫,升起丝丝羞意,任她抱着赖在她身上好一会。不过两人都是忙碌了一整天,快速冲洗了一下就相拥而眠,沉沉睡过去。

然而这注定不能是一个能够安眠的夜晚,白柯是半夜身旁火炉一样的女人生生热醒的。他迷迷糊糊摸得床边人的高得不正常的温度,开始没有反应过,突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他赶紧喊梦里都皱着眉头的女人,摸着她额头滚烫,推了她好多下都没有反应。

他自知情况不好了,赶紧喊来管家去请家庭医生。清乐在医生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情况也不大好,她只觉胃部一阵一阵沙子磋磨一样的刺痛,喉咙也不舒服。她强撑起来到卫生室,干呕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东西来,反倒是胃液涌到嘴里一阵发苦。

她眼前发黑,也只能强撑着不到下。她晃晃脑袋,眼前出现片刻的清明,白着脸安慰一旁吓到的男人:“别担心,没事了,就是累到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第二天,易小菡醒过来,鞋子都没穿跑到妈妈房间。看到妈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上还打着吊瓶,一时也不知道想叉到哪里去,飞跑过来扑到她身上“妈——”地一声大哭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女人作为顶梁柱,活成个超人一样,平时生病都是极少见的事情。清乐之前一整年都未必会有一次小感冒,这次略微严重了点就把所有人吓到了。

白柯本来今天还有工作,他打了电话给经纪人让他想办法推后两天。他平时没有什么机会照顾人,现在看着都病倒在床上的妻主,难得感到了几分作为丈夫未能尽到照顾人责任的愧疚。就是清乐再三告诉他自己没事,不需要因为这个耽误工作,他也不松口非要留在家里。

清乐睡得好好的,被孩子哭醒,只好哭笑不得地哄了她好一会。小孩儿这会正是敏感的时候,又不知道哪里听的人会死,止住眼泪也不愿意走了,非要守在她床边。

清乐示意白柯过来哄小孩,带着她去把一张小花脸洗干净。父女两带着早餐过来,陪她一起吃。

清乐胃口不太好,只喝了两口白粥便要放下。只是小孩盯着她,她只好又端起碗勉强喝下一小碗。不过她自己接受了,身体却是接受不了。等小孩被喊去小房间自己写作业时,白柯打开卫生间门,看见女人跪在马桶前控制不住地呕吐。猝不及防两人对上视线,清乐呆了一下,抬手擦了一下嘴角,别过头不让他看自己:“别看,把门关上。”

女人强烈的自尊心让她不想把自己的狼狈暴露在男人的眼前。易总平时的形象包袱也是很重的,这下被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有点难以接受。男人却没有听从她的话,进来反手把卫生间的门锁上。

他上前扶住人,伸手在她背后拍拍。过了好一会,女人没有动静,他转头看着她问:“还想吐吗?不想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