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又闭上了眼,静息了一会儿。
大脑还是晕沉的,她动了动手指,疲乏感立刻从身体各处泛上来。感受到这反应,就连本人都有些惊讶了。
昨天她到底喝了多少?
特别是呼吸的错落间,舌苔上逐渐恢复的味觉传来了极为苦涩的药味,还混着一些酸辣味,难以描述得很。
温言的五官一下就皱了起来,紧巴巴地看着就可怜。同时拜这苦味所赐,她也想起来了。
昨夜宴会后半程她就没断过酒,最后的一点意识还残留在浅椿给她端了一碗汤液,温言只记得那碗里都是乌漆的色。她这方面经验足,一看到这种就知道是剧苦的味。这会倒也好,她一想起昨晚那些记忆,那苦味的存在感也更足了。
现在连吞咽一下都不是滋味。
要不是柳青偷偷塞给她两颗梅子,现在情况只会更糟。
温言闭眼,默默在柳青月底的奉例多加上一两笔。
躺在软塌上,小王爷开始自我反思。
昨夜温言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后半程怎么一杯接一杯的,虽说她酒力谈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千杯不醉。可她就是宿醉了整宿。
温言脸一黑,她想东西快又杂。
在她脑子里,喝到宿醉,这行为不就和昨夜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撩拨是一个意思了吗。
还都是奇怪的心血来潮,不讲道理的很。
许久,软榻上,乌发散乱的少女眼神有些呆滞盯着头顶上的房梁,不提起洛寒珏还好,就在刚才一瞬间,这女人的脸居然在一团乱麻中格外清晰,顺带着那些她做出的奇怪行为一同和那些酒液一样顺涌而上。
有那么一刻,温言的意识中全是洛寒珏的脸,少女胡思乱想多了,反倒昨晚洛寒珏咬着她指端,这件事的存在感变得格外嚣张了。